云芯飘在湖面上。
她想看看自己如今是什么样子。
可是，她什么都看不到。
湖水照不出她的影子。
她沮丧极了。
突然一个声音问：“你为何能飘在湖水上面？”
云芯没有反应过来。
太久没有人和她说话了。
也没有人能看得到她。
她以为自己幻听了。
“你为何能飘在湖水上面？”那道声音又问了一遍。
云芯缓缓转过头，竟看到一个身着华丽衣裳的女子正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这个人就是秦湘。
云芯试探着开口：“你……能看见我？”
秦湘点了点头，“自然能看见，你还没回答我呢。”
云芯苦笑着说：“我也不知为何，自从死后，我便一直如此。”
秦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已经死了？可我看你并不像是寻常鬼魂。”
云芯又惊又喜，“你也是鬼魂？”
不然为何她能分辨是不是寻常鬼魂。
秦湘道：“不是，我是人。”
云芯的笑很快就消失了。
她还是一个人，不，一个鬼。
没有人陪她。
不过很快她又问，“你为何能看到我？”
秦湘道：“或许我也不算是人吧。”
毕竟，她也怀疑，如今是一个鬼魂住在这具身子里面。
她本是二十一世纪的一个化学系的高材生。
闲暇时的爱好是做各种好吃的糕点。
在一次做实验的时候，她被炸飞了。
接着就穿来了这个时代。
她在现代应该也被炸死了吧！
她这是借尸还魂吧！
听到秦湘的话，云芯来了兴致。
她从水上飘过来。
坐在了秦湘的身边。
她打量着秦湘，“你长得可真好看，怎么不算是人呢？”
秦湘笑了。
这副容貌确实好看。
与她在现代长得一模一样。
这张脸，在现代也很能打。
追她的男人毫不夸张的说，保守估计至少有二十个。
只是，她喜欢做化学实验。
对男人没有兴致。
秦湘也打量着她，“你为何这么年轻就死了？”
云芯问：“我看上去多大了？”
“也就是二十岁吧？”秦湘不确定。
因为有的人看上去是很年轻的。
在现代，她可从不敢随意猜测别人的年龄。
尤其那种很会化妆的女人。
她们会随着场合把自己弄得成熟或者幼态。
秦湘很佩服这种人。
她们可以把自己画得连亲妈都不认识。
不过云芯素面朝天的。
应该不会看走眼。
云芯很惊讶，“二十岁？”
她以为自己成了老态龙钟的妇人。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到底飘了多久。
就是一年复一年。
可是，她也会好奇自己如今的样子。
听秦湘这样说，他才知道，鬼是不会变老的。
两人聊得很投机。
她们互相交换了姓名和生辰。
秦湘是姐姐。
云芯的日子这才好起来了。
她不再无所事事。
每日都跟在秦湘的身后瞧热闹。
秦湘是个商人。
她从来不说家里的事。
除了一个侄女。
秦湘偶尔会提起，可是很悲伤。
云芯也识趣地没有追问。
秦湘的悲伤，云芯能感觉得到。
她不想在秦湘的伤口上撒盐。
有的时候，秦湘默默的看着云芯。
云芯能感觉得到，她看向的不是自己。
而是通过她看到的是别人。
每日跟着秦湘，云芯觉得，自己也终于做了一回商人。
而且，她走南闯北，见多识广。
关键是能做各种云芯见都没有见过的糕点。
云芯的味觉，也是在遇到秦湘之后才有的。
她神奇的发现，只要是秦湘做的吃食，她就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