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霜点了点头。
她也不愿意与太后有不愉快。
云芯立刻正经了许多。
她担忧地看着叶凌霜,“县主姐姐,您一定要小心。”
叶凌霜摸了摸她的头,“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众人的眼里都是担忧。
而沈潇寒的眼中含有愠怒。
母后说要宣叶凌霜进宫。
他当时立刻就拒绝了。
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他不想叶凌霜进宫。
母后为何还要这样?
看到两人并排进来。
太后有一丝的尴尬。
她以为,自己瞒过了沈潇寒。
没想到他还巴巴地进宫来了。
这是生怕叶凌霜吃亏了。
太后心中有一股郁气。
这就护上了?
这一辈子,她倒是很可怜。
从未享受过被人护着的滋味。
她只有自己护着自己。
完全忘记了白大夫对自己的默默守护。
她觉得在这尔虞我诈的宫廷中,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战斗。
如今她也想儿子要成为自己的倚仗。
可是,一切都是空谈。
皇帝已经成了如今这个样子,根本指望不上。
而豫亲王,总是提防着她。
好似担心她吃了叶凌霜一样。
看这俩人郎才女貌的样子,太后并没有欢喜。
县主是过得太舒畅了一些。
而这份舒畅,除了她的儿子,就是她自己给的。
太后端坐在主位上。
叶凌霜恭敬行礼。
太后眼神犀利地看着叶凌霜,“听闻你身边有个叫叶娇娇的丫鬟,被白大夫收为徒弟了?”
太后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要在意一个小丫头。
或许是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她在吃小丫头的醋。
白崇德很护犊子的。
那个小丫头片子成了他的徒弟,这一世他就会护她周全。
而这份爱,一直以来就是太后独一份。
他护着豫亲王,也因为豫亲王是她的儿子。
如今 ,白崇德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他护着沈潇寒可以,对太后却已经没有了一丝关心。
太后很生气。
他怎么能如此快的变心。
就连这次回来,他都没有问半句,自己的身子骨怎么样了?
这在以前从未有过的事。
还有他对皇帝也不上心。
这要是以前,看到自己夜不能寐。
白崇德一定会竭尽全力救皇帝。
因为他知道,皇帝就是太后的命。
他对豫亲王好,还不如对沈潇寒好。
这样才会更取悦太后。
如今一切都变了。
听闻白崇德还收了一个小丫头片子当徒弟。
太后更是生气。
以后,白崇德的心思更难收回来了。
叶凌霜不知道太后为何对一个孩子的恶意这么大。
娇娇拜师,太后竟然亲自过问。
她是想做什么?
她道:“回太后,娇娇机灵聪慧,得白大夫赏识,便收了她做徒弟,这是好事,不是吗?”
太后冷笑一声,“哼,一个乡野丫头学什么医术,莫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叶凌霜:……
太后的恶意是不是大了些?
沈潇寒蹙眉,今日太后就像市井里的泼妇一样。
说话也太难听了些。
他不悦道:“母后,娇娇不过是个孩子,学医术也是为了有个傍身的本事。”
太后看着沈潇寒,沉默片刻。
这个儿子,真是喜欢和她唱反调啊!
他难道不知,自己为何会这么不高兴吗?
民间有一种说法,娶了媳妇忘了娘。
这还没娶进门呢,竟然就连叶凌霜身边的小丫头片子都护上了。
太后的脸色说不上好看。
叶凌霜也没有想到,自从发觉太后并不想她记着这份恩情后,她就没见过太后。
在叶凌霜的记忆中。
太后是很温和又优雅的一个人。
她威严又不失宽容。
如今,怎么有一种物是人非之感。
沈潇寒也没有想到,母后会当着县主的面发难。
这是不给叶凌霜半分颜面了。
也就是不给他这个儿子半分颜面。
沈潇寒可不是个会忍耐的性子。
母后既然自己先失了礼数,就别怪他不给面子。
“母后这段时日只要操心皇兄就好,至于县主身边的人,就不劳母后操心了。”
这话一点都没有留情面。
太后当场就要发作。
别说是县主身边的人,就是县主,她说几句也是理当。
她是太后,想管谁就管谁。
豫亲王护着县主也该有个度。
太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她很在意儿子的态度。
只是,她刚想发作,就看到了沈潇寒悠冷的眸光。
太后:……
罢了。
自从把他送去军营后,他们母子间就隔了一层情分。
沈太后对上沈潇寒的眼神。
她就怂了。
这一辈子,不管是谁,太后都可以用身份来压他们。
唯有沈潇寒,她没有立场 。
更不敢胡来。
太后揉了揉眉心。
沈潇寒可没有放过她,“母后着急宣县主进宫是有何要事?”
“哀家只是想和县主说说话,也不行吗?”
太后的声音中有薄怒。
实在是太不给她面子了。
她是太后!
沈潇寒大咧咧的坐下来。
“母后有什么话如今就说吧!儿子也想听听。”
太后:“寒儿,你不要太过分。”
“母后说说,儿子只是想和县主一起聆听您的教诲,哪里就过分了。”
沈潇寒毫不退让。
这一次,是他刚刚在县主的身边。
下一次呢!
如果他不在,以母后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县主没有好果子吃。
母后的骨子里就是凉薄的人。
县主献药,母后这些年的顽疾得以根治。
可是,母后并没有牢记她的恩情。
她以为,给了一个县主身份,就是天大的恩赐。
只是,母后忘了,如今,县主不仅是母后救命恩人,还是的她准儿媳妇。
是豫亲王妃!
他们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