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叶无双的阴暗心思。
他们这几日都是欢声笑语。
姑母满脸慈爱看向叶锦,“锦儿这孩子要跟着王爷进京,以后前途无量啊。”
大家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说着话。
傍晚,沈潇寒再次来到叶家。
他带来了给叶锦准备的一些练武器具,还有给叶家众人的礼物。
堂嫂看着那些精美的礼物,眼眶又红了,“王爷如此厚待,让我们不知如何是好。”
沈潇寒笑着说:“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夜色渐深,沈潇寒和叶凌霜又在院子里散步。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宛如一幅美好的画卷。
沈潇寒轻轻握住叶凌霜的手,深情地说:“霜儿,等回了盛京,我们就把婚事办了,往后的日子,我定会护你一生。”
叶凌霜微微仰头,眼中满是爱意,“好,我信你。”
两人相视而笑,甜蜜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叶凌霜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会为一个男人而心悸。
当沈潇寒温柔的覆唇过来的时候,叶凌霜没有躲避。
沈潇寒小心试探。
当碰上叶凌霜柔软的唇瓣时,沈潇寒犹疑了一瞬。
只是,很快,他就没有再停留。
长驱直入。
只是动作都稍显笨拙 。
叶凌霜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都生疏地试探。
叶凌霜最先反应过来,“王爷!这在外面呢!”
沈潇寒把她一把薅进怀里,“别怕!没有人敢说王爷的闲话。”
叶凌霜恢复了理智。
被长辈们看到多不好。
沈潇寒嘴上虽然这样说,也不想让叶凌霜难堪。
沈潇寒扶着叶凌霜回后院。
两人边走边聊,“王爷!科举的案子查的怎么样?”
她要找一些话题来说。
气氛实在是太尴尬了。
说到公事,气氛确实轻松了几分。
“你不会想到吧!刘世荣并不是富阳人。”
“不是富阳人?他不是在富阳参加乡试的吗?难道这些也会弄错。”
“也可以算是富阳人吧!他的外祖父在富阳。”沈潇寒道。
“那他真正的老家是在哪里?”叶凌霜奇怪。
刘世荣这是早就有准备了?
“越州!”
“越州?”叶凌霜意外。
这个地方听得很耳熟。
“永昌侯的老家。”沈潇寒道。
叶凌霜一阵恍惚。
上辈子她去过。
永昌侯在越州是家喻户晓的人物。
永昌侯不像叶季文一样鼠目寸光。
他在老家花了大量银钱。
如今,梁氏二房和三房都在越州生活。
皇帝没有下旨定永昌侯的罪。
梁二爷带着梁氏众人在越州也能生活得很好。
“与梁氏有关吗?”叶凌霜问道。
虽然与裴氏和梁泽栋不共戴天的仇恨。
可是闵氏和卫氏并没有害她。
还有二房三房的孩子们,也算是无辜受牵连。
叶凌霜想了想,“王爷是打算去越州吗?”
“嗯,要去看看两地有何勾结?”
“我也和你一起去。”叶凌霜立即道。
科举关乎公平公正,是寒门学子唯一的出路。
如果这种考试也被人动手脚,以后,寒门学习子的路又被堵死了。
沈潇寒看着叶凌霜坚定的眼神,心中满是赞赏,“好,有你同行,我也多了个帮手。只是路途遥远,恐有危险。”
叶凌霜拍了拍胸脯,“我不怕,我也想为寒门学子出份力。”
两人将此事告知叶家众人,姑母虽有些担心,但也知道这是正事,便叮嘱他们一路小心。
几日后,沈潇寒和叶凌霜带着随从踏上了前往越州的路。
而叶林川,则带着余下的人回了盛京。
对于科举舞弊,不是人多就可以解决的。
叶林川不想参加。
这不是他该管的闲事。
而沈潇寒因为有了叶凌霜的陪伴,一路上,嘴角就没有停下来过。
他们风餐露宿,倒也有别样的乐趣。
到了越州,他们先暗中打听消息,却发现梁氏戒备森严,难以接近。
看来他们的日子过得还挺不错。
就在他们发愁之际,叶凌霜突然想到自己与梁氏二房三房的关系,或许可以从他们那里找到突破口。
于是,他道:“决定冒险去拜访二房三房的人,看看能否获取有用的线索。”
沈潇寒虽有些担忧,但也觉得这是个办法,便陪着她一同前往。
他们来到梁氏二房门前,通报了身份。
二房的管家见是叶凌霜,犹豫片刻后还是请他们进了门。
见到二房的闵氏,两人一愣。
确实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叶凌霜礼貌地行礼。
毕竟在永昌侯府,她是晚辈。
叶凌霜说明来意。
闵氏脸色微变,沉默良久后,缓缓开口:“此事我并没有听说过。”
沈潇寒忙表明身份和立场,承诺会保护他们。
这时,三房的卫氏听闻消息也赶了过来。
她对叶凌霜是有恨的。
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们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一位年轻子弟悄悄把叶凌霜拉到一旁,小声说:“我知道一些线索,但这可能会给我们家族带来麻烦。”
叶凌霜看着年轻人。
她知道,不管何时,都会有站在正义一方的人。
叶凌霜忙保证会妥善处理,不会让他陷入困境。
这才有人吞吞吐吐地说出,科举舞弊背后似乎有朝中权贵指使,梁二爷也被胁迫参与其中。
叶凌霜摇头。
没想到梁二爷回了老家还不安分。
就他那个脑子,就是让人卖了都会替别人数钱。
还参与科举舞弊。
说不定是找他来背锅的。
沈潇寒和叶凌霜对视一眼。
看来这背后的水比想象中还深。
他们也没有多留。
闵氏和卫氏,不会对她推心置腹。
既然梁二爷卷入了这桩案件中,梁氏就别想独善其身。
回到客栈,沈潇寒和叶凌霜关起门来,仔细分析着刚得到的线索。
朝中权贵究竟是谁,竟能把手伸到越州这个小地方。
舞弊之事,这背后必定有着巨大的利益牵扯。
叶凌霜眉头紧锁,“若朝中权贵参与其中,我们贸然行事只怕会惹来祸端。”
沈潇寒沉思片刻,“但科举舞弊关乎无数寒门学子的前途,绝不能就此罢手。我们得想个周全之策。”
沈潇寒倒不是怕他们。
只是如今他有了软肋,也就不愿意用激进的手段。
两人正商议着,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沈潇寒警惕地抽出佩剑,缓缓靠近房门。
打开门一看,竟是一群官兵将客栈团团围住。
沈潇寒冷了脸色。
真是狗胆包天。
竟然敢安个罪名给他。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