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将拍案而起,案上灯油溅满地图,脸色瞬间煞白:
“冲进来?那当如何?”
一旁副将仓皇四顾,急声劝道:
“大势已去,咱们快撤!”
主将强自镇定,攥紧拳头:
“我有三万大军,岂能说退就退!”
副将跺脚,声音发苦:
“三万兵皆在南十里外屯驻,寨中不足四千!
敌军锋锐,人数尚胜我等,再不撤,便要被瓮中捉鳖!”
主将咬牙,终是长叹一声,挥手疾呼:
“撤——快撤!”
克荣残部方才涌出大帐,便听蹄声如雷,玄甲如潮。
李存孝、许褚、妇好率四千铁骑破寨而入,刀槊翻飞,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火光中,李存孝长槊挑起一名敌骑,血雨洒落,他偏头对妇好高喝:
“你的马快!带你部绕后,堵死后门,一个也别放跑!”
妇好朗声应诺,狼首披风一甩。
战马长嘶,率本部千骑脱离主力,沿寨内偏径,踩过翻倒的拒马、横陈的尸骸,如风卷残云般扑向兵寨后门。
沿途她刀光如雪,劈开拦路敌兵,身后骑兵张弓搭箭,远程压制,硬生生在火墙与鹿角间犁出一条血路。
后门处,克荣主将正率亲兵蜂拥而出,忽闻侧后蹄声震地,回头只见妇好一马当先,刀锋映火,红披风猎猎如火龙扑面。
她一声清啸,弓弦急响,箭矢流星般贯穿敌将身旁掌旗兵的咽喉,大旗轰然倒落尘土。
刹那间,千骑合围,后路断绝。
克荣残兵被堵在狭窄门口,进退维谷,人仰马嘶,乱成一团。
李存孝与许褚亦率主力杀至,前后夹击,刀枪并举,血光四溅。
兵寨内外,喊杀声、哭嚎声、铁蹄声交织成一曲死亡交响,火光冲天,映得夜幕如血。
火光照亮后门,浓烟翻滚,像一条黑龙盘旋在夜空。
妇好横刀立马,狼首披风被热浪掀起,脸上血迹未干,衬得她的笑容愈发狰狞。
她抬枪指向敌军主将,声音清冷却掷地有声:
纵你有三万大军,那又如何?
如今你被我截在这里,一个部下也不会再多!
敌将面色铁青,唇角抽搐,刚欲开口,身旁一名副将已策马抢出,挺枪大喝:
休伤我主!
长枪带风,直取妇好咽喉。
妇好淡淡一笑,眸中寒意闪动,身旁校尉早已拍马迎上,长刀划出一道银弧,一声格开敌枪,两马交错,刀光如练。
战不十合,校尉忽地俯身,刀背猛磕枪杆,借力旋身,寒锋顺势送入敌副将肋下——
血花迸溅,刀尖透甲而出。
敌副将双目圆睁,喉头咯咯作响,身形晃了晃,轰然坠马,鲜血瞬间染红泥地。
妇好刀锋一指,厉声喝道:
降者免死!再敢上前,这就是下场!
火光映着她的侧脸,狼首披风猎猎,像一尊浴血的女战神,截断了敌军最后的退路。
残阳如血,映照着狼藉的兵寨。
克荣残兵如潮水般仓皇南遁,却丢下了他们的主帅——
那位曾趾高气扬的银甲将军,如今被反绑双手,按跪在焦土上,盔歪羽断,满面尘灰。
妇好收刀,狼首披风在晚风中猎猎作响。
她抬手示意,兵卒将俘虏押至中军。
李方清策马而来,目光冷峻,俯视着这位曾口出狂言的敌将,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