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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昏昏欲睡听大道 清心舞引地脉爆(1 / 2)

天衍宗外门,论道台。

此地,堪称仙家气象的样板间。巨大的青玉平台,通体无瑕,宛如一块切割完美的碧空,悠然悬浮于半山腰翻涌的云海之上。丝丝缕缕的灵雾缠绕着平台边缘,几羽神骏非凡的雪翎仙鹤,姿态优雅地穿梭其间,偶尔发出一两声清越的长鸣,仿佛在朗诵着云端之上的诗篇。平台光洁如镜,倒映着上方无垠的湛蓝苍穹,让人仿佛置身于天地夹缝,玄妙非凡。平台中央,一尊丈许高、布满岁月铜锈的青铜巨炉巍然矗立,炉口袅袅升腾起淡紫色的凝神香烟。那香气清雅悠远,似兰似檀,钻入鼻窍,直透紫府,足以让最浮躁的心神也沉淀下来——当然,这“足以”的前提是,你没像林野一样,刚刚从那片被“柠檬香精与千年陈酿混合生化武器”重度污染过的丁柒号战区爬出来。

林野此刻,正以一种挑战人类脊椎极限的姿势,蜷缩在论道台最外围、最阴暗、最靠近悬崖边的角落里,活像一只被阳光晒蔫了的土拨鼠。他手里死死攥着一把比他身高矮不了多少的巨型竹扫帚,扫帚穗子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和他主人一样。林野眼神涣散,焦点在虚空和眼皮之间反复横跳,嘴角挂着一丝可疑的晶莹,灵魂显然早已出窍,正和周公在某个虚拟烧烤摊上热烈讨论“如何用焦炭在茅厕不朽的墙壁上,创作一幅兼具后现代解构主义与浓郁生活气息的《感恩の巨献》”。

台上,一位须发皆雪白、梳理得一丝不苟、面容古板得如同青玉台面本身的长老,身披月白色镶金云纹的华贵道袍,正襟危坐于一个散发着清香的紫心草蒲团上。他双目微阖,嘴唇开合间,洪亮而极具韵律感的声音如同黄钟大吕,在空旷高远的论道台上隆隆回荡,每一个音节都仿佛蕴含着天地初开时的道韵,讲解着《清心诀》的无上玄奥:

“夫道法自然,清静无为。心若冰壶悬秋月,映照大千万象而不染纤尘;神似古井蕴深潭,纵有滔天波澜亦能安之若素。摒除七情六欲之纷扰,如斩断附骨之疽;超脱红尘俗世之牵绊,似挣脱缠身藤蔓。灵台方寸之地,尘埃落定,自生无量光明,照见本我真如,此乃大道之始基,登仙之…”

长老的声音抑扬顿挫,每一个字落下,都仿佛在虚空中激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淡金色涟漪。台下,数百名外门弟子,无论刚入门满脸憧憬的菜鸟,还是混迹多年眼神略显沧桑的老油条,此刻皆屏息凝神,如痴如醉。有的闭目冥思,眉头紧锁,仿佛在与大道真言进行灵魂角力;有的奋笔疾书,笔走龙蛇,恨不得把每个字都刻进脑髓;空气里弥漫着精纯的天地灵气与凝神香的淡雅芬芳,一派庄严肃穆、道韵煌煌、人人向道的和谐画卷。

除了角落里的那位“土拨鼠”。

“呼…噜…ZZZzzz…嗝~” 一声微不可闻、但在落针可闻的寂静中堪比惊雷的鼾声,混合着一个带着睡意的饱嗝,从林野那个散发着微弱但顽强异味的角落幽幽飘出。他脑袋如同装了劣质弹簧,一点一点,下巴眼看就要和胸口进行亲密接触。嘴角那条晶莹的细线,在透过云层洒下的稀薄阳光下,拉出了惊人的长度,顽强地反射着七彩的光晕。而他体内那团混沌灵力,此刻也像是被主人的摆烂精神深度感染,在他那七扭八歪、堪比帝都早高峰的经脉里,以一种近乎蠕动的方式,慢悠悠地画着毫无意义的圈圈——仔细看,那圈圈还有点像一只被烤得外焦里嫩的肥鸡形状。这哪里是在修炼?分明是灵力也开启了“省电待机”模式,随时准备关机睡觉。

长老那蕴含道韵的声音,对林野来说,简直是顶级的ASR催眠魔音。每一个“无为”、“清静”、“斩断”,都像是一记精准的精神重锤,狠狠砸在他那饱受“仙家风味”摧残、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末梢上。

‘无为?清静?’林野在意识模糊的深渊里顽强地腹诽,‘我倒是想无为!茅厕隔壁那无孔不入的‘醇厚芬芳’怎么让人无为?怎么清静?那玩意儿无时无刻不在用生命呐喊:‘活着,就是味道!’ 斩断牵绊?我现在最想斩断的是我鼻子里那根该死的嗅觉神经!或者用这扫帚把隔壁茅厕捅个对穿,物理超度也行啊!’

他用尽洪荒之力想支棱起眼皮,集中精神,奈何那眼皮沉重得如同灌了十斤铅水。昨天那场倾注了“感恩”与“艺术追求”的焦炭壁画创作(主要是被熏得精神恍惚),再加上与陈小鱼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柠檬毒气对轰”以及后续邻居们那足以洞穿墙壁的怨念目光,早已榨干了他最后一丝精气神。此刻,这削弱版的温暖阳光(聊胜于无),这相对丁字区堪称奢侈的新鲜空气(虽然混合了檀香),长老那堪比摇篮曲的平缓语调,还有体内那彻底躺平的混沌灵力,共同构筑了一个坚不可摧的完美睡眠结界。

“摒除杂念,万念归一,方能洞见真我本源…” 长老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洞察人心的穿透力,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过全场,精准地在那个散发着微弱但极其独特(廉价柠檬的刺鼻混合着某种深沉悠远、难以言喻的底蕴)气息的阴暗角落停顿了零点一秒。他那古井无波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跳动了一下,仿佛闻到了什么不该出现在此地的“道外之物”。

就在林野的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香甜(梦里全是烤鸡腿)梦乡,甚至梦见他终于搬离丁柒号,住进了灵气浓郁得能滴水的甲级洞府,还有两位身姿曼妙、巧笑倩兮的仙娥小姐姐一个给他捶腿一个给他扇扇子…的关键时刻!

识海深处,那如同信号不良的老旧黑白电视机雪花屏般的系统界面,猛地“滋啦——!!!”一声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噪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尖锐、刺耳,仿佛有人拿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捅进了林野的脑仁,还在里面使劲搅了搅!

【警告!警告!红色警报!检测到宿主在神圣庄严的论道场合,思想严重滑坡,道德底线疯狂试探!对无上大道真言充耳不闻,灵魂沉浸于低级、庸俗、充满口腹之欲的幻想(搬离茅厕、仙娥伺候等)!此等亵渎道场、怠惰道心、污染视听之举,严重违背《修仙核心价值观》(勤勉篇第3条:头悬梁锥刺股;敬畏篇第7条:见长老如见亲爹)!性质极其恶劣,影响极坏!必须予以最严厉的矫正!立刻!马上!Now!】

林野一个激灵,浑身汗毛倒竖,差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原地弹射起飞!残存的睡意被这“颅内核爆”瞬间蒸发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片嗡嗡作响的惊恐白噪和满脑门的冷汗。‘卧槽!系统你特么是魔鬼吗?!这点瞌睡也犯天条了?!’

不等他在心里骂完,系统那冰冷无情、如同阎王催命符般的提示框带着刺眼的红光弹出,背景音是急促尖锐如同防空警报的蜂鸣,还夹杂着滋滋啦啦的电流杂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紧急矫正任务发布:心诚则灵·同步记录!】

任务描述: 即刻起,强制开启【同步记录模式】!宿主需以最虔诚(系统标准:声如洪钟,情真意切)的态度,同步记录长老所讲大道真言,并以清晰洪亮、声震四野之音诵读,以证心诚!不得有误!不得走神!不得夹带私货(尤其是烧烤相关)!

任务限时: 直至长老讲道结束或宿主精神崩溃(以先到者为准)。倒计时:∞(无限,你懂的)。

任务奖励: 【精神污染抗性+1】(蚊子腿也是肉?聊胜于无吧,毕竟你隔壁…嗯…)。

任务惩罚: 【强制行为艺术·社死Ax体验券】!任务失败或记录内容偏差率超过50%(系统最终解释权),将强制宿主在论道台最中央,以最“虔诚”的姿态,公开演绎完整版【清心普善咒】安神舞!时长:一炷香(特制加长版)!并享受VIp待遇——全程法术立体环绕扩音广播(确保后排也能听清你的呼吸声)!友情提示:请提前预习肢体协调性(如果还有的话),并准备好急救丹药(防笑岔气或羞愤自尽)。

林野看着任务描述,尤其是“诵读”、“清晰洪亮”、“公开演绎安神舞”、“法术扩音广播”、“一炷香(加长版)”这些关键词,眼前一黑,金星乱冒,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原地心脏骤停!‘同步记录?还要念出来?!清晰洪亮?!系统我日你…唔唔唔!’

他的灵魂抗议被系统强行物理静音!一股冰冷、蛮横、不容置疑的力量瞬间接管了他的口腔、舌头和声带!他的嘴唇如同被无形的钩子强行拉开,喉咙肌肉被绷紧得像拉满的弓弦,整个人瞬间变成了一个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提线木偶,姿势僵硬,眼神惊恐。

台上,长老正讲到关键处,声音愈发洪亮庄严,道韵涟漪也更加清晰:“…故曰,大道至简,衍化至繁。守其根本,得其精髓,则万法…”

长老(声若洪钟,道韵沛然):“…则万法归一,万变不离其宗!”

林野(系统操控,声音洪亮如铜锣,毫无波澜,如同劣质复读机):“…则万法…嗯…归…归…烧烤架?不对…万变…不离…孜然粉!对!就是这个味儿!灵魂蘸料!” 他的声音如同平地一声雷,炸裂般地响起,清晰、洪亮、带着一种奇特的金属质感,瞬间撕裂了论道台肃穆庄严的氛围,精准地灌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眼儿里!

全场死寂!

时间仿佛被冻结了。数百道目光,如同数百把无形的利剑,“唰!唰!唰!”地一下,从四面八方带着难以置信、惊愕、探究、以及即将喷发的笑意,齐刷刷地聚焦到角落里那个拿着扫帚、姿势扭曲、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鹅蛋的身影上!

长老的声音如同被利刃斩断,戛然而止。他那古板严肃、象征着宗门威严的脸庞瞬间凝固,仿佛戴上了一副拙劣的石雕面具。随即,面具碎裂,难以置信和滔天的怒火如同火山岩浆般喷涌而出!他那保养得宜、飘逸柔顺的雪白胡子,肉眼可见地、一根根地向上翘起、炸开,如同被一万伏静电狠狠蹂躏过的拂尘!

林野内心疯狂刷屏:‘完了完了完了!芭比q了!系统你坑死爹了!烧烤架?孜然粉?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的形象!我的未来!’ 但他的嘴巴,此刻正被系统这个“魔鬼驾驶员”牢牢掌控着,如同脱缰的野狗奔向更深的社死深渊。

长老强压着几乎要掀翻论道台的怒火,胡子一抖一抖,试图拉回失控的场面,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压抑的咆哮:“…然欲窥大道真谛,需持恒心毅力,戒骄戒躁,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林野(同步记录,声音依旧洪亮,带着点困惑的调调,仿佛在认真思考技术难题):“…需持…恒温炭火?戒…戒…焦?对对对!烤肉精髓!火候是灵魂!不能烤焦了!要勤翻面!讲究!如履薄冰…是怕肉串掉冰上弄脏了吗?有道理,食材卫生很重要!” 他甚至还下意识地、极其僵硬地做了个“翻烤肉串”的动作,手里的巨型竹扫帚被他当成了烤串钎子,笨拙地一挑,差点脱手飞出去砸到前排一个憋笑憋得满脸通红的弟子。

“噗嗤——!咳咳咳…” 台下终于有弟子彻底破功,发出一声压抑不住如同放气般的笑声,随即赶紧捂住嘴,但肩膀如同装了马达般疯狂耸动,带动着整个人都在筛糠。

长老的脸彻底黑成了锅底,额角青筋如同蚯蚓般暴跳。他保养得如同白玉般的手指,此刻气得如同得了帕金森,颤抖地指向林野所在的角落,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得尖利刺耳,如同粉笔在黑板上刮擦:“你…你…角落那个扫地的竖子!安敢…安敢如此亵渎无上道法!藐视论道圣地!其心可诛!”

林野内心哀嚎:‘不是我啊长老!是系统!是那个天杀的无良系统在搞我!我是受害者!’ 但他的嘴巴还在系统的操控下,忠实地履行着“同步记录”的职责:

长老(怒发冲冠,声震九霄):“住口!休得再胡言乱语!”

林野(同步,声音甚至带上了一丝无辜的委屈和恍然大悟):“…住口?…休得…胡言乱语?…哦…明白了!意思是…肉烤好了…该闭嘴…享受美味了?…嗝~~~” 一个悠长的、带着浓浓睡意和满足感的饱嗝,极其应景地、通过系统加持的超级扩音音量,如同低音炮般,悠扬地、清晰地回荡在寂静得可怕的论道台上空,余音袅袅,经久不散。

这一声“嗝~~~”,如同点燃了引信的超级火药桶!

“噗哈哈哈哈哈哈——!!!” “卧槽!神特么享受美味!哈哈哈哈!” “孜然粉…恒温炭火…翻面…哈哈哈哈我不行了!救命!” “这兄弟是食神转世来论道台踢馆的吧?” “快看长老的胡子!快起飞了!” 台下彻底炸裂!哄笑声如同山崩海啸般爆发开来,瞬间席卷了整个论道台!弟子们笑得涕泪横流,前仰后合,拍大腿的(啪啪作响),捶地的(咚咚有声),互相搀扶着才没笑倒在地打滚的。庄严神圣的论道圣地,顷刻间沦陷为欢乐的海洋——当然,欢乐是别人的,社死是林野的。

长老气得浑身筛糠般抖动,雪白的胡子根根倒竖,几乎要脱离下巴飞升而去!月白色的道袍无风自鼓,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灵压如同实质的怒涛,不受控制地轰然弥漫开来!离得近的弟子笑声如同被掐断的鸭子,戛然而止,脸色煞白,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小心翼翼。长老指着林野,那根颤抖的手指仿佛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形,如同九幽恶鬼的嘶吼:“孽障!孽障啊!!执法弟子何在?!给老夫拿下此獠!!”

“咻!咻!” 两道黑影如同鬼魅撕裂空间,瞬间出现在林野左右。正是那两名身材魁梧如铁塔、身着黑色镶银边执法袍、面容冷峻如万年寒冰的执法弟子!他们眼神锐利如刀,锁定林野,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煞气。但眼尖的林野,在被架住胳膊的瞬间,分明看到左边那位执法师兄的嘴角,以极其微小的幅度、极其艰难地向上抽搐了一下,又被他用强大的意志力狠狠压了下去!右边那位,腮帮子明显鼓起,似乎在用后槽牙死死咬住即将喷薄而出的笑意。

“谨遵法旨!”两人声音洪亮如雷,一左一右,如同两把烧红的铁钳,“咔嚓”一声牢牢钳住了林野两条细胳膊。林野顿觉双臂如同被钢圈箍住,骨头都在呻吟。手里那把“烤串钎子”巨型扫帚,“哐当”一声,悲壮地砸在光洁的青玉地面上,激起一小片尘埃。

‘完了!社死直接升级为公开处刑了!清心普善咒安神舞?听起来就很羞耻啊!还要一炷香?!还是加长版?!法术扩音?!’林野内心一片灰暗绝望,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在天衍宗《年度十大奇葩事件》榜首的位置。

他被两名执法弟子像拖一条刚在泥潭里打完滚的死狗(还是自带“丁柒号限定风味”的那种),在数百道或同情(稀少)、或幸灾乐祸(众多)、或纯粹看热闹不嫌事大(主流)的目光注视下,一路“拖行”到了论道台的正中央,那个一人多高、此刻还冒着丝丝缕缕不甘寂寞的淡紫色余烟的青铜巨炉旁边。

长老须发皆张,怒哼一声,如同惊雷炸响。大袖猛地一挥,一道柔和却蕴含着不容置疑法则力量的金色法诀,如同灵蛇般打入虚空。

嗡——!

整个论道台瞬间响起了一阵庄严、肃穆、空灵、洗涤心灵的仙乐——正是【清心普善咒】!声音被法术放大了数倍,如同九天梵音垂落,又似万千神佛低语,从四面八方、头顶脚下同时笼罩下来。每一个音符都仿佛蕴含着洗涤神魂、净化罪孽的力量,伴随着仙乐,还有点点柔和的、带着清凉气息的淡金色清光如同细雨般洒落,营造出一种神圣而沉重的忏悔氛围。

可惜,这神圣的bG对林野来说,无异于公开处刑的催命符和社死进行曲!

“孽障!开始你的忏悔之舞!一炷香!少一息都不行!”长老须发戟张,如同怒目金刚,一声令下,如同刽子手挥下了断头铡刀。

林野的身体再次被接管了。这一次,是执法弟子冰冷的手掌按在他肩井穴上,一股强制性的灵力涌入,配合着系统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推波助澜,他的身体瞬间僵硬得如同刚从冻土里挖出来的僵尸,极其不协调地、带着一种慷慨赴死的悲壮,摆出了“清心普善舞”的起手式——双手笨拙地合十于胸前(像在祈求烤鸡腿),左脚虚虚点地(重心全歪在右脚)。

内心弹幕以光速刷屏:‘这什么鬼姿势?胸口碎大石前的祈祷?’ ‘bG能换首快点的吗?这调子慢得能让我再睡个回笼觉!’ ‘台下第三排穿蓝衣服那哥们,你笑得最大声!我记住你了!’ ‘系统我哔——(自动消音)!’

庄严缓慢的仙乐如同溪流般流淌。林野的身体,在强制力的驱动下,开始随着韵律,以一种挑战人类关节极限、充满后现代解构主义风格的姿态,“舞动”起来。

让我们屏息欣赏这惊世骇俗的舞姿:

第一式:白鹤亮翅(僵尸版) - 他双臂猛地向两侧伸得笔直,如同两根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冻硬了的油条,毫无灵动可言。左脚倒是抬起来了,可惜角度刁钻,像个钩子。更要命的是,右脚却像焊死在了青玉地面上,纹丝不动!导致他的上半身和下半身仿佛属于两个不同的次元生物,动作脱节得令人心碎,活像一只被雷劈中后试图飞翔的肥鹤。

第二式:云手(搅浆糊版) - 本该行云流水、圆转如意的云手,在他做来,却像是关节严重生锈、润滑油耗尽的提线木偶,在艰难地搅动一锅粘稠无比的、看不见的沥青浆糊。手臂划过的轨迹充满了生硬的直角和诡异的顿挫感,仿佛随时会“咔吧”一声断掉。脸上的表情痛苦而迷茫,仿佛在思考“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要搅这锅浆糊?”。

第三式:金鸡独立(触电版) - 他单脚(右脚)颤巍巍地站立,另一只脚(左脚)努力向后抬起,试图模仿仙鹤的优雅。结果,他全身都在以每秒三次以上的高频、小幅度地疯狂颤抖!如同摸了高压电线,又像在跳某种驱魔的原始舞蹈。脸上的表情悲壮得如同下一秒就要为宗门捐躯,额头上冷汗和香灰混合成了泥浆。

第四式:移步换景(顺拐军训版) - 本该是轻盈飘逸、踏云而行的步伐,被他走出了同手同脚的极致顺拐模式!左臂前摆,左腿同时迈出;右臂跟上,右腿再迈…每一步都沉重地踏在仙乐那诡异的、慢半拍的鼓点上,如同踩中了无数个无形的香蕉皮,摇摇晃晃,随时可能表演一个五体投地。那顺拐的姿态,充满了新兵蛋子初入军营的质朴(蠢萌)感。

“噗…咳咳咳!我的天老爷…这舞姿…太…太有‘灵魂’了!充满了对自由的…呃…扭曲诠释?” “快看他的表情!生无可恋中带着一丝倔强!哈哈哈!” “兄弟!坚持住!一炷香很快的(努力憋笑导致声音变形)…噗哈哈哈!” 台下的笑声如同沸腾的开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弟子们忍得极其辛苦,脸憋成了酱紫色,不少人捂着肚子蹲了下去,肩膀疯狂抖动,眼泪狂飙。连远处云海里的仙鹤都好奇地伸长了脖子,仿佛在看一场猴戏。

两名执法弟子一左一右站在旁边,如同两尊门神,努力维持着铁面无私的表情。但他们的腮帮子明显鼓起老高,仿佛塞了两个大馒头,眼神死死盯着论道台边缘翻腾的云海,仿佛在研究云彩的分子结构,然而那微微耸动的肩膀和偶尔泄露的一丝气音,彻底出卖了他们。

长老看着台中央那个如同被上古邪术诅咒、在跳大神驱邪的身影,气得胡子乱抖如同狂风中的乱草,手指捏得那枚翠绿的玉扳指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脸色由黑转青再转紫:“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简直是宗门之耻!!” 他感觉自己的道心都要被这魔性的舞蹈震裂了。

就在一个需要高度协调性和飘逸感的复杂动作——“燕子抄水”轻盈转身接“回风拂柳”柔韧下腰——林野为了追求那虚无缥缈的“仙气”,在一个猛烈的“白鹤亮翅”(自以为气势十足)蓄力之后,左脚为了追求极致的飘逸感,用尽全力、不管不顾地向外猛地一划拉!

精准地!

完美地!

结结实实地!

绊在了自己那同样因为追求“仙姿”而抬得略高、正处于后踢状态的右脚脚踝上!

“哎哟我滴个亲娘祖奶奶卧——槽!!!”

一声凄厉得如同杀猪、充满了惊恐、绝望和认命的惨嚎,瞬间盖过了庄严的仙乐,如同魔音灌耳,响彻整个论道台!

在数百双眼睛的注视下,林野整个人彻底失去了所有平衡,如同一个被攻城锤击中的破布娃娃,张牙舞爪地、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决绝气势,如同离弦之箭(脸先着地式),向前方猛扑过去!

而他扑倒的终极目标,不偏不倚,正是那尊一人多高、古朴厚重、象征着论道台庄严肃穆、此刻还散发着袅袅余烟和烫屁股余温的——巨大青铜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