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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夜盗粮仓遇食修,光字一闪耀全场(1 / 2)

“反骨洞”这名字是林野起的,纯粹为了恶心头顶那本还在兢兢业业散发着微弱圣光、并在他脑子里单曲循环立体声环绕版《弟子规》的破书。这石窟藏在一堆犬牙交错的废弃矿脉深处,入口被坍塌的巨石和坚韧的矿苔遮掩得严严实实,像被世界遗忘的胃袋。洞内弥漫着浓重的水汽、岩石的土腥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霉味,那是时间在这里发酵的味道。唯一的“家具”是几块相对平整、冰凉得能硌碎骨头的岩石。

此刻,洞内上演着一曲名为“饥饿”的三重奏。

主旋律是小芸肚子发出的“咕噜噜~咕噜噜噜~”声,时而悠长如叹息,时而短促如惊雷,在这寂静的洞穴里格外嘹亮。她蜷缩在一块相对干净的角落,小小的身子裹在破布里,蜡黄的小脸埋在膝盖上,只有那双依旧清澈的大眼睛,时不时抬起,带着一种小动物般的茫然和忍耐,悄悄瞄一眼另外两人。

第二重奏是吴老瘸。老瘸子背靠岩壁,闭着眼,腮帮子以一种极其缓慢、带着某种哲学意味的韵律鼓动着。他手里捏着一小撮墨绿色、湿漉漉、散发着浓烈土腥和铁锈味的矿苔——这是矿洞底层生物最后的“口粮”,据说有微弱的灵力能吊命,但味道……林野曾好奇尝过一口,那感觉就像生啃了一块泡在铁锈水里的烂抹布,还带着点沼泽底泥的“芬芳”,让他差点把隔夜(如果有的话)的胆汁都吐出来。老瘸子却嚼得一脸平静,仿佛在品味什么山珍海味,只是那紧锁的眉头和偶尔抽搐的嘴角,暴露了这“美味”的真实体验。

第三重奏,也是最狂暴的,来自林野体内。

【警告!轻度饥饿感强化(翻倍)持续生效中!建议宿主尽快补充能量!】

【经脉持续性刺痛(模拟)状态持续!正气值储备:0.01(可忽略不计)。】

系统的提示音冰冷无情,如同背景噪音。真正的“演奏者”是林野的胃。那感觉,就像有一群饿疯了的老鼠在里面开狂欢派对,用它们锋利的爪子疯狂刨抓着他的胃壁,伴随着胃酸灼烧的“滋滋”声。这感觉和他全身经脉那如同被亿万根烧红钢针反复穿刺的剧痛交相辉映,再加上脑子里那个永不停歇的“首孝悌、次谨信”的圣贤重金属摇滚bG……林野觉得自己的神经就像一根被拉到极限的、沾满了辣椒油的橡皮筋,随时会“啪”一声彻底崩断,顺便把他的理智也炸上天。

他烦躁地挠着如同被雷劈过的鸡窝头,手指划过沾满灰尘血污的油腻发丝,带下几缕可疑的碎屑。眼神空洞地扫过自己那个所谓的“储物袋”——其实就是一块用破麻绳勉强系在腰间的、打满了补丁的破油毡布包。里面空空如也,比他此刻的胃还干净,只在角落沾着几点可疑的、疑似霉点的褐色痕迹,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辉煌”(可能是一小块发霉的窝头渣)。

就在这时,系统那不合时宜的、带着点“我为你好”假惺惺意味的提示框,再次顽强地弹了出来,差点糊满林野本就被痛苦占据的整个意识视野:

【新任务发布:自力更生,温饱无忧】

【任务描述:在反骨洞周边区域,挖掘十斤纯度≥60%的黑鳞矿石。】

【任务奖励:标准矿奴餐一份(黑鳞矿渣窝头x2,浑浊矿水x1)。】

【时限:12时辰。】

【失败惩罚:轻度饥饿感强化(再次翻倍)。温馨提醒:劳动最光荣!】

“噗……”林野差点被自己一口老血呛死。他瞪着那虚拟屏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最后化作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震得洞顶簌簌掉灰:

“换?!我换你大爷!矿上那玩意儿狗都不吃!狗吃了都得连夜扛着火车跑路!还十斤?纯度六十?老子现在走两步都感觉全身骨头在开演唱会‘嘎吱嘎吱’伴奏!你是想让我用牙去啃矿石吗?啊?!”

他猛地一拍地面(疼得自己龇牙咧嘴),唾沫星子横飞:“抢!老子去抢粮仓都比这快一百倍!还光荣?光你个头!荣你一脸!老子这叫劫富济贫!替天行道!懂不懂?!”

系统界面一阵疯狂闪烁,红光乱窜:【警报!检测到宿主极端危险反社会暴力倾向!能量波动紊乱!滋……滋……核心价值观防火墙启动……滋……尝试注入正能量思维……】

“滋你个头!滋你一脸代码!”林野恶狠狠地对着空气比了个中指,尽管他知道这毫无意义,“防火墙?防火墙能防饿吗?能防疼吗?能让我脑子里那个老古董闭嘴吗?不能就闭嘴!省点电吧破系统!”

他喘着粗气,目光扫过角落里饿得缩成一小团的小芸。小哑巴似乎被他的怒吼吓了一跳,抬起小脸,大眼睛里带着点怯生生的担忧。当看到林野看向她时,她又努力地挤出一个安慰似的、小小的笑容,虽然那笑容在蜡黄的小脸上显得格外脆弱。

这一幕,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林野那颗被戾气和系统折磨得千疮百孔、但唯独对小哑巴还留着一丝柔软的反骨心。

“妈的……”他低骂一声,挣扎着挪动身体,像条濒死的鱼一样蹭到小芸旁边。无视全身骨头和经脉的抗议,他伸出那只还算完好的手,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极其别扭的温柔,轻轻揉了揉小芸枯黄干燥的头发。

“等着,”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承诺,眼神亮得惊人,像燃着两簇不屈的火焰,“哥给你弄好吃的来!真正的!香的!软的!管饱!吃到你打嗝都是肉味儿的!”

小芸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如同两颗落入凡尘的星辰,用力地点着头,小手不自觉地捂住了又发出一声“咕噜”抗议的肚子,脸上充满了纯粹的期待和信任。

“哼,说得轻巧。”吴老瘸终于把那口能毒死大象的矿苔咽了下去,喉咙里发出类似砂纸摩擦的声音。他睁开浑浊的老眼,瞥了林野一眼,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粮仓?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黑鳞卫重点把守的重地!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都是轻的!预警阵法、探查罗盘、还有那些鼻子比狗还灵的猎犬……你小子现在这德行,爬过去都是个问题,还想闯龙潭虎穴?送死还差不多!”

林野咧开嘴,露出一个混合着剧痛、饥饿和极度嚣张的笑容,白森森的牙齿在洞内微弱的光线下闪着寒光:“老吴,别光泼冷水啊。你在这矿洞里刨食的年头比老子岁数都大,那些阵法……总有点年久失修、被人踩熟了的小道消息吧?比如……哪个犄角旮旯的通风口,阵法可能……呃,‘间歇性心律不齐’?”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手指下意识地指了指自己头顶——那里虽然被一块更脏更破的布条勉强盖住了“正大光明”四个字,但依旧有极其微弱、如同劣质LEd灯接触不良般的金光顽强地透出来:“再说了,咱这‘头灯’,关键时刻,说不定还能开发点新功能?比如……给那些守卫大哥来个‘惊喜’照明,闪瞎他们的狗眼?方便我们……呃,友好地借点东西?”

吴老瘸看着林野头顶那顽强透光的破布,又看了看他脸上那混合着疯狂和算计的表情,沉默了片刻。他枯瘦的手指在冰冷的岩壁上无意识地敲击着,发出“笃笃”的轻响,浑浊的眼底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快速计算、权衡。

最终,他深深地、带着浓重痰音地叹了口气,仿佛认命般:“……后山西北角。靠近废弃的第三冶炼炉。那里有条老通风道,直通粮仓地窖的……排气口。当年炉子炸过一次,冲击波震松了地脉,连带那片的预警阵基也出了点毛病,时灵时不灵,跟老瘸子我这腿一样。黑鳞卫嫌麻烦,又觉得位置太偏没人去,就只派个把懒汉偶尔巡逻一下,敷衍了事。不过……”他话锋一转,眼神锐利如刀,“排气口有铁栅栏,锈得厉害,但也不是你这半残废能徒手掰开的。而且里面情况不明,万一撞上人……”

“够了!有地方就行!”林野眼中爆发出赌徒般的狂热光芒,打断吴老瘸的“不过”。他挣扎着想站起来,试了两次才成功,双腿抖得像狂风中的芦苇。“掰不开就撬!撬不动就……就用头撞!老子现在饿得能啃穿城墙!栅栏算个屁!小芸,等着哥的好消息!”

他胡乱地紧了紧腰间的破布包(虽然里面空空如也,但仪式感要有),又用力按了按头顶那块试图封印“社死光源”的破布,深吸一口气——然后被洞内浑浊的空气呛得一阵猛咳。但他不管不顾,眼中只剩下粮仓里想象中堆积如山的白面馍馍、金黄油亮的熏肉……还有小芸吃饱后满足的笑脸。

深夜的黑鳞矿场,如同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钢铁巨兽,只有零星几点如同鬼火般的巡逻火把在远处晃动。寒风如同冰冷的剃刀,刮过裸露的岩石和废弃的矿车,发出呜呜的怪响,卷起地上的矿渣尘土,打在脸上生疼。

林野像一条真正的壁虎,将自己紧紧贴在冰冷、粗糙、散发着铁锈和机油味的巨大冶炼炉残骸的阴影里。这座废弃的第三冶炼炉,如同一个被开膛破肚的金属巨人,沉默地矗立在矿山西北角的荒凉地带,巨大的破洞和扭曲的钢架构成了绝佳的藏身点。他按照吴老瘸的指示,绕过几处散发着微弱灵力波动的区域(可能是残余的预警阵),手脚并用地爬过一片堆积着尖锐废矿渣的斜坡,终于摸到了目的地。

果然如老瘸子所说,在炉体残骸和山壁的夹角处,一个黑黢黢、仅容一人弯腰通过的洞口隐藏在茂密的、散发着怪味的矿苔后面。洞口边缘,几根锈迹斑斑、粗如儿臂的铁条歪歪扭扭地焊接着,构成了一道简陋的栅栏。栅栏锈蚀得极其严重,暗红色的铁锈簌簌往下掉,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明显的裂痕和变形。

“啧,这破栅栏,看起来比老吴的门牙还松。”林野心中吐槽,眼中却闪着兴奋的光。他小心翼翼地凑近,没有立刻动手,而是侧耳倾听。洞内深处传来微弱的气流声,还有……一丝丝极其诱人的、混合着谷物清香和油脂醇厚的味道!是粮食的味道!真正的食物!这味道像一记强心针,瞬间让他虚弱的身体涌起一股力量。

他屏住呼吸,双手抓住两根锈蚀最严重的铁条,双脚蹬住湿滑的岩壁,腰腹猛地发力——

“嘎吱……嘎吱吱……噗!”

预想中的艰难角力并没有出现。那两根铁条,在他一拉之下,竟然如同腐朽的枯木,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呻吟和铁锈剥落的“噗噗”声,直接从根部断裂了!林野猝不及防,用力过猛,整个人带着两根沉重的锈铁条,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噗通”一声栽进了洞里!

“哎呦我艹!”林野痛呼一声,感觉自己的尾椎骨和冰冷潮湿的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疼得他眼冒金星。更要命的是,头顶那块破布在剧烈的翻滚中滑落了!

“夜行者!”

三个金光闪闪、正气凛然的大字瞬间如同探照灯般亮起,将狭窄、布满蛛网和灰尘的通风管道照得一片通明!连管道壁上爬行的、长着恶心复眼的矿洞甲虫都被惊得四散奔逃。

“我日!”林野亡魂大冒,手忙脚乱地去抓那块破布,像扑火的飞蛾。好不容易重新把那该死的“头灯”盖住,光线被布料削弱了大半,只剩下一个朦胧的光晕在头顶闪烁,像一个移动的小型灯塔底座,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妈的,出师不利……”林野揉着生疼的屁股,龇牙咧嘴地爬起来。通风管道内弥漫着浓重的灰尘和霉味,但那股粮食的香气也越发清晰诱人,指引着方向。他弓着腰,像只偷油的老鼠,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香气传来的方向摸去。

管道尽头,是一块同样锈迹斑斑、但带有活动插销的铁皮挡板。林野的心跳得像擂鼓,他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找到了插销的位置。轻轻一拨——

“咔哒。”

一声轻微的机括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挡板松动了。林野深吸一口气,用力将沉重的铁皮挡板向上推开一道缝隙。

瞬间!

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混合着新碾灵谷的清新甜香、陈年米面的朴实醇厚、腌制熏肉的咸鲜油脂、以及各种干果蜜饯的馥郁芬芳,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这香气是如此霸道,如此丰盈,瞬间冲垮了通风管道里所有的霉味和土腥,也狠狠地撞进了林野因为长期饥饿而变得异常敏感的嗅觉神经!

“咕咚……”林野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咽下巨大一口口水的声音。眼前仿佛出现了堆积如山的雪白米面、悬挂如林的油亮熏肉、码放整齐的饱满灵果……这哪里是粮仓?这分明是天堂的食堂后厨!

他迫不及待地将挡板再推开一些,光线透了进来。和悬挂的肉条。他像条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眼中闪烁着绿光,正准备一跃而下,去拥抱他的“天堂”。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异变陡生!

一个同样鬼鬼祟祟、圆滚滚、动作却异常敏捷的黑影,正从地窖另一侧的阴影里,像一颗灵活的肉弹,朝着这个通风口的方向快速移动!他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隐秘入口,目标明确!

两人,一个在洞口上方,准备下去;一个在下方阴影里,准备上来。

时机、角度、速度……完美地契合了“巧合”二字。

“砰!!!”

一声沉闷的、如同两个沙袋相撞的巨响,在地窖略显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开来!

“哎哟喂!”

“我艹!”

两声痛呼同时响起。

林野只觉得眼前一黑,像是迎面撞上了一堵裹着棉被的、弹性十足的肉墙!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刚刚站稳的身形再次向后倒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通风管道的岩壁上,差点把肺里的空气都挤出来,眼前金星乱冒,头顶的“夜行者”光字都跟着剧烈闪烁了几下。

而下方那个圆滚滚的黑影,显然也没讨到好。被林野这“天降正义”(或者说“天降反骨仔”)砸了个结结实实,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嗷呜!”,像个被踢飞的皮球,向后翻滚了好几圈,“噗”地一声摔在一个装满谷物的麻袋堆上,震起一片灰尘。

“咳咳咳……哪个不长眼的王八蛋?!敢撞你饕爷?!” 那个圆球挣扎着坐起来,气急败坏地压低声音吼道,声音带着点油腻的沙哑。

林野也捂着撞得生疼的胸口和鼻子,眼泪都快飚出来了(一半是疼的,一半是被对方身上浓烈的油烟和香料味熏的)。他借着地窖里几盏昏暗的长明油灯的光,以及自己头顶那顽强透出的朦胧金光,终于看清了这位“同行”。

好家伙!

这绝对是个重量级选手!目测身高不足七尺,横向发展却极为可观,整个人像一个行走的、充满弹性的米其林轮胎人。身上穿着一件沾满了五颜六色油渍、酱汁、面粉,几乎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油腻围裙。围裙口袋里鼓鼓囊囊,插着几把造型奇特的、闪着寒光的小刀小铲。腰间还别着几个小布袋和一个葫芦,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一张圆盘大脸,油光锃亮,此刻因为愤怒和疼痛皱成一团,像刚出锅的肉包子。最醒目的是他那双手,手指粗短却异常灵活,右手正紧紧抓着一大把晶莹剔透、灵气微闪的上等灵谷,左手则死死攥着一块足有脸盆大小、油光红亮、散发着致命诱惑香气的酱熏灵兽后腿肉!那肉的油脂,正顺着他肥厚的手指往下滴……

林野的目光瞬间就被那块肉锁定了!那饱满的肉色!那诱人的油光!那钻鼻的醇香!他感觉自己的胃发出了比刚才猛烈十倍的咆哮,口水如同决堤的江河,疯狂分泌。

“同行?”圆球胖子也看清了林野的打扮——破破烂烂的矿奴服,沾满污垢的脸,还有头顶那极其醒目、散发着朦胧金光的……“头灯”?他绿豆大的小眼睛里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又浮起一种“同道中人”的诡异理解,甚至带着点惺惺相惜(?)。他努力压低声音,但语气里的惊讶和好奇藏不住:“哟呵?兄弟,挺别致啊!出来‘借’点食材打打牙祭,还自带‘照明设备’?讲究!有品位!不过你这光……啧,有点扎眼啊,容易暴露。” 他指了指林野头顶那顽强透光的破布,眼神里充满了“你这装备不专业”的调侃。

林野嘴角抽搐,强行把目光从熏肉上撕开,没好气地回敬道:“少废话!你谁啊?大半夜不睡觉,跑粮仓玩spy(虽然他不知道这个词,但意思到了)?还穿个油围裙?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