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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龙渊,不是一个人在战斗(1 / 2)

指挥部内,油灯的光芒将张主任和赵大虎的影子拉长,投在斑驳的土墙上,随着灯焰的跳动而微微晃动。龙渊将傍晚与陈默会面的经过,原原本本、毫无保留地进行了汇报,包括“隐流”组织的自称、其对抗“超常之恶”的理念、关于日军阴阳师已被惊动的警告、对他力量瓶颈的分析,以及最后那支充满诱惑与未知的“橄榄枝”。

室内一片寂静,只有灯芯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轻响。张主任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眉头紧锁,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赵大虎则瞪大了眼睛,看看龙渊,又看看张主任,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阴阳师?传承千年的隐秘组织?力量资粮?这些词汇对他这样一个习惯了刺刀见红、信仰钢铁与意志的老兵来说,冲击力实在太大了。

“龙渊同志,”良久,张主任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严肃,“你汇报的情况,非常重要,也……非常超出我们常规的认知范畴。你确定那位陈默老先生,不是……在故弄玄虚?”

龙渊摇了摇头,语气肯定:“张主任,我虽然无法完全看透他,但他给我的感觉,绝非寻常江湖骗子。他能一眼看出我力量停滞的问题,甚至点出了力量来源与‘破’、‘立’相关的特性,这与我的实际情况高度吻合。而且,他提到日军阴阳师时的那种凝重,不像是装的。”

赵大虎忍不住插嘴道:“可是龙兄弟,这什么‘隐流’,来历不明,目的不明,万一他们是敌人设下的圈套呢?或者他们想利用你和你的宝贝葫芦?”

“大虎哥的担心,我明白。”龙渊点头,“这也是我最大的顾虑。与虎谋皮,风险极大。但是,”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张主任和赵大虎,“我们目前面临的困境,也是实实在在的。‘礁石’同志危在旦夕,‘磐石’计划威胁日增,而我的力量……确实遇到了瓶颈,短时间内难以恢复,更别说提升。如果‘隐流’真的能提供打破瓶颈的方法,或者关于日军阴阳师的关键情报,这对我们来说,或许是至关重要的突破口。”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坚定:“而且,陈默最后那句话——‘谨守本心,勿使力量失控,勿堕入纯粹毁灭与混乱的歧途’——我认为,这并非虚言。葫闹闹的力量确实强大而诡异,用之正,可惩奸除恶,护佑同胞;用之邪,后果不堪设想。我需要引导,需要理解它的本质,而不能仅仅依靠它本能的胡闹和我自己懵懂的摸索。”

张主任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他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凝重。

“龙渊同志,你的分析有道理。”张主任没有回头,声音透过夜色传来,“我们的事业,从来都是在各种复杂局面和巨大风险中前进的。对于未知的力量和势力,我们不能一味排斥,也不能盲目信任,而是要基于我们最根本的目标和立场,去分析,去判断,去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同时保持最高度的警惕。”

他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看着龙渊:“关于这个‘隐流’,我的意见是:接触,但必须谨慎。你可以去拿他们所谓的‘见面礼’和信物,但不要做出任何承诺。东西拿回来,我们共同研究,判断其真伪和意图。同时,我们会立刻通过我们的渠道,尽可能调查‘隐流’这个组织的背景,虽然希望渺茫,但总要尽力而为。”

“至于力量瓶颈和潜在的阴阳师威胁,”张主任走到龙渊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深沉,“龙渊同志,你要记住,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的背后,有党组织,有根据地成千上万的军民!个人的力量再神奇,也有其局限。而集体的智慧、人民的力量,才是我们最终战胜一切艰难险阻的根本保证!”

张主任的话,如同洪钟大吕,敲击在龙渊的心头。他猛地一震,仿佛一道光驱散了心中的些许迷雾和因力量停滞而产生的焦躁。

是啊!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下意识地将所有的希望和压力都寄托在了葫闹闹之上?是因为它一次次展现出的匪夷所思的能力,让自己不知不觉产生了依赖?还是因为穿越者的身份和这超自然的力量,让自己在潜意识里与这个时代产生了隔阂?

他想起黑风峪矿井下那累累白骨带来的沉重,想起赵大虎、小陈这些战友以凡人之躯与敌人血战的英勇,想起根据地百姓们哪怕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依旧支持抗战的坚定信念……这些,才是这片土地上最真实、最磅礴的力量!葫闹闹再神奇,也应该是服务于这股力量的工具,而不是凌驾于其上的主宰!

“我明白了,张主任!”龙渊挺直了腰板,眼中重新燃起了清澈而坚定的火焰,“我会牢记您的指示。个人的力量很重要,但绝不能脱离集体。与‘隐流’的接触,我会慎之又慎,一切以组织的判断为准!”

赵大虎也重重松了口气,咧嘴笑道:“这就对了嘛,龙兄弟!俺老赵虽然不懂那些神神道道的东西,但俺知道,咱们的队伍,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那小鬼子的什么阴阳师,真要敢来,咱们就用枪炮教他做人!”

集体的温暖和信任,驱散了龙渊心中因“隐流”出现而产生的孤军奋战之感。他感觉胸口的葫芦似乎也感受到了他心绪的变化,传来一阵温润平和的波动。

接下来的两天,龙渊没有再执着于强行恢复葫芦能量,而是更多地参与到根据地的日常工作中。他帮着老乡修补农具,听老战士讲述战斗故事,甚至跟着宣传队学习刷写标语。这些平凡而充实的生活,让他躁动的心渐渐沉静下来,也让他对“信念”之力有了更真切的体会——那不仅仅是在关键时刻迸发的勇气,更是渗透在日常生活点滴中的、对美好未来的向往与坚持。

他隐隐感觉到,葫芦空间内,那团代表“情报信念”的光团,似乎因为他的心境变化而更加凝实了几分,散发出的光芒虽然不强,却异常稳固。

第三天夜里,子时。

龙渊依照约定,独自一人来到村东头土地庙后那棵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老槐树下。夜色深沉,月明星稀,四周寂静无声,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他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精神与葫闹闹保持着微弱的连接,以防不测。

就在子时正刻,月光恰好偏移,将一束清辉投射到老槐树虬结的根部时,那里原本空无一物的地面上,悄无声息地浮现出两样东西。

一个是用普通油纸包裹着的小包裹,另一个,则是一枚与他之前见过的、陈默展示的那枚令牌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尺寸稍小一些的黑色“隐”字令牌。

没有机关,没有陷阱,也没有任何人影。东西仿佛本就一直在那里,只是此刻才显现出来。

龙渊没有立刻去碰,而是集中精神,通过葫闹闹仔细感知。油纸包裹散发着一种奇异的、混合着草木清香和某种古老尘埃的气息,内部似乎蕴含着一种温和而纯净的能量波动,对他和葫闹闹有着隐隐的吸引力。而那枚令牌,则更像是一个信标,散发着与陈默同源的神秘波动,除此之外,并无危险迹象。

他这才上前,小心地拾起两样东西。油纸包裹入手微沉,触感细腻。他将其打开,里面并非预想中的秘籍或丹药,而是一块巴掌大小、色泽深褐、表面布满天然螺旋纹路的……木心?这块木心散发着浓郁的生机与一种难以言喻的“沉淀”感,仿佛凝聚了漫长岁月和草木精华。

同时,一张折叠的细小纸条从油纸中滑落。龙渊展开一看,上面用清秀却有力的毛笔字写着几行小字:

“此乃‘千年槐木心’,内含乙木菁华与岁月沉淀之‘静’意,可助调和躁动,温养灵性,于感悟、恢复或有小补。令牌为信,持之可于特定节点感知‘隐流’存在,亦可在危急时激发一次防护。阅后即焚。前路漫漫,望君慎择。——陈默留。”

龙渊心中微动。这“见面礼”可谓恰到好处,既展示了一定的诚意和底蕴(能拿出千年槐木心这种显然非凡俗之物),又并未给予直接提升战斗力的东西,而是侧重于“调和”与“防护”,符合其“谨守本心”的提醒,也降低了龙渊的戒备。

他没有犹豫,指尖窜起一丝微弱的、由葫闹闹提供的热力,将纸条焚为灰烬。然后,他拿起那块槐木心,入手温润,那股“静”意仿佛能透过皮肤,缓缓抚平他精神深处因频繁使用超常力量而产生的细微疲惫和躁动。

他尝试着,将一缕意识沉入葫芦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