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空间。
脱离任务世界的郁离骤然出现在换着新皮肤的系统764身后，修长的手指拎起那只蓝色光团。
“你怎么又换新皮肤了？”
对方先前那套白白净净的白鼬皮肤完全就是鼬科动物里的可爱担当，长得人畜无害却身手矫健灵活。
结果它却换了一套水豚皮肤。
露出原本形态的系统764瘫成一团蓝色猫饼，抖着手里的卡皮巴拉皮肤，懒洋洋地瞟向自家宿主。
【我突然觉得卡皮巴拉很可爱。】
其实是它觉得淡定从容的卡皮巴拉非常符合自己的心境。
它就想学学人家的情绪稳定。
郁离瞟了对方一眼，松开那只天性惫懒总想躺平的蓝色光团，任由小系统把水豚皮肤套在身上。
“……确实有点可爱。”
系统764骄傲地昂头挺胸。
从今天起，我就是一个佛系大师。
郁离撸了一把卡皮巴拉版的系统，便转移视线瞥向远处，寻找他先前留在荆砚溟魂魄上的印记。
青年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黑雾。
他所寻的那道魂魄目前身处于伸手不见五指的无尽黑暗中，具体位置像是冥界南方的罗浮山。
“罗浮山？那不是殷渊的地盘吗！”
莫非进入那个现代世界历劫的男鬼便是困在罗浮山上的厉鬼？
可是，这也不对呀！
他记得罗浮山那个鬼地方除了殷渊以外就没有别的鬼了。
别说是厉鬼，就是鬼差也没有。
毕竟殷渊的性格跟那张冰块脸一样冷漠无情，脾气极差，嘴巴又毒，根本就没有鬼差愿意跟他共事。
如果问郁离是怎么知道的？
这都要从万年前的人界相遇说起，彼时的郁离正在四处游历炼心悟道，却在江陵城遇到百鬼作乱。
他本欲出手平定这场动乱，结果被及时出现的殷渊抢先，这家伙不仅打得百鬼吱哇乱叫，那张嘴也没放过他们，愣是骂的百鬼狗血淋头。
句句不带脏字，却骂的字字带脏。
他当场就惊了，萦绕在指尖的南明离火也悄无声息地灭了。
一是因为殷渊的好皮相。
二是因为殷渊的嘴上功夫。
郁离那时站在路旁望着长相跟冥界那群丑不拉几的鬼完全不是一个level的殷渊发出了灵魂拷问。
这特么也太好看了叭！
尤其是在百鬼的映衬下更显得殷渊像是从天而降的高冷谪仙。
但前提是殷渊别张嘴，别说话！
殷渊那张嘴顿时把郁离拉回现实，让他觉得对方脸不贴嘴。
他越听越觉得殷渊虽然长得俊朗，奈何生了一张怼天怼地的毒嘴，让郁离生出几分幻灭的感觉。
俊脸，配利嘴！真是可惜了！
郁离本打算上前跟殷渊交个朋友的想法也被他摁死在摇篮里。
不行！他可招架不住这种朋友！
殷渊给他一种‘今天过完了，明天就不活了’的既视感。
就好想像殷渊那样刻薄的活着！
他看着江陵城鬼乱平定便离开了，又在人界晃了几百年才回天界见父母，然后又听到亲妈说起殷渊的八卦，让他对殷渊有了更多认识。
除了皮相好、毒舌外，还凭借一己之力孤立冥界所有鬼。
殷渊向来独来独往，不爱结伴。
郁离听到亲妈说的这个八卦后本就消失的交友念头彻底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