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邓布利多重复着这个词,\"你...外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不是你让我联系他们的吗?\"
格林德沃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样,突然自嘲地笑了,\"原来你一直防备的人是我啊。\"
邓布利多感觉心脏抽痛了一下,但还是要把事情弄清楚:\"罗齐尔找你说了什么?\"
格林德沃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难道你来找我,就只是为了这些事?难道就不能...就不能单纯是为了看看我?\"
\"盖勒特,外面的情况...你是知道我的...\"邓布利多下意识的就想找借口。
\"是啊,\"格林德沃的声音很小,像是在对邓布利多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当代最伟大的白巫师,心里只有这个世界,哪容得下半点儿女私...\"
\"盖勒特...\"邓布利多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自责。
他确实没有一次是以老友的身份来的。
格林德沃像是没听到他的话,喃喃自语道:\"你甚至不愿意叫我一声'盖尔'。\"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邓布利多心上。
房间内陷入长久的沉默。
邓布利多的心中五味杂陈。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他的心变得如此坚硬了?
还是这份坚硬只针对格林德沃一人?
从他第一次来访到现在,格林德沃一直在用他的方式帮助自己,而自己又做了什么呢?
就连格林德沃恳求他看的那些信,他至今都没有翻开过。
相反,他却一次次地逼迫格林德沃,就像在审问一个犯人一样。
良久,邓布利多轻叹一声,终于开口:\"盖尔...\"
只是简单的一个词,却让格林德沃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异色的眼眸紧紧盯着邓布利多,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阿尔,你终于...\"
邓布利多摩挲着茶杯边缘,语气柔和了许多:\"盖尔,你知道的,我需要知道真相。圣徒最近太过活跃,还有伏地魔——他现在拥有了将整个世界拖入战争的底气。\"
格林德沃叹了口气,起身从旁边小桌的抽屉里取出一叠整整齐齐的信件:\"我没有让维达上来,所以她将外界的事情都写成了信。而且我向你保证,这些信我一封都没有回复过。\"
\"我信你。\"邓布利多轻声说,开始快速翻阅信件。
内容确实如格林德沃所说,都是维达·罗齐尔在汇报外界的近况和圣徒的行动。每一封信的末尾都写着\"期待您的回复\",但显然都没有得到回应。
格林德沃的声音带着几分沧桑:\"阿尔,我已经老了。就算全力恢复,也达不到当年的水准了。我只是想...想有更多时间。\"
至于更多时间做什么?
他没有说,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邓布利多终于完全放松下来,轻轻握住老魔杖的手也松开了:\"对不起,盖尔,我...\"
\"不必道歉,\"格林德沃打断他,\"如果是五十年前的我,确实会趁机东山再起。但现在...\"
他望向窗外,纽蒙迦德的塔楼在夕阳中投下长长的影子,\"这里的风景看久了,反而觉得平静难能可贵。\"
两人陷入沉默,却不再是先前那种无奈的沉默,而是一种默契的宁静。
\"那你说要帮我...\"邓布利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