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是截取的,并非刻意录制,拉到了最高帧,大约是医院监护病房,都配了监控器。
又有人用心一帧一帧,拿到了监控,最终将这录音完成。
吴妈竟,竟然。
原来曾经最亏欠为难,不敢去想的事情,在最亲的人眼里早已看透,变成了谅解的最浓爱意。
吴所畏的泪腺像掉了线的珠子,“妈!”
最不喜欢哭了,这几天比这一年多掉的泪都多,每次都决定男儿有泪不轻弹!又有了这样那样的泪点。
这第一个第三年,还是有些不一般。
吴所畏抱着珍贵的留音机久久不舍得松手,又不敢再听第二遍,忽然看到留音机上面的一个便签。
【和大宝的第一个三年。】
素来写字潦草的持笔人,龙飞凤舞的用真实的笔力,写下这浓浓的字句。
吴所畏可以想到池骋是怎样认真的写下这排字,多么专注的隐瞒这个惊喜。
更磨心的是,池骋什么都知道。
知道了吴妈的心意那样的情境下,因为游索这个人的出现,接连出了这些幺蛾子,池骋试探的问吴所畏的态度。
他从不担心他人的意愿,问的浑然就是你吴所畏的一片心。
吴所畏感动的稀里哗啦,又亏欠的不知说什么是好。
到嘴边,那是一个委屈,“池骋,你丫…真黑啊。”
人家一颗心是黑的,池骋是纯黑,腹黑,黑的惨绝人寰!
与虎谋皮久了,却真的忘了他池骋是什么样的人?有多狠!要多狠多狠!
明知早点拿出这段录音,吴所畏什么负担都没有了。
却怕有人触景生情,硬是没给出去。
吴所畏惭愧的不知怎么好,惭愧的忽然大脑皮层冒金光。
那之前怕他触景生情,现在怎么不怕了?
池骋,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