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畏既希望池母见他,又不是太希望,因为他知道池母的行为都是故意的。
池家公馆那么大,出入口不止正门一个,但有个人在这站着的消息,能一下传出去。
对吴所畏来说最折磨的,还是两天了池骋没有一个电话,一个短信。
下午,他就感冒了,最近极端的下雪天气,把公馆和招待所前头的一片新长的菜地,都给大雪嚯嚯了。
吴所畏从没觉得冬天这么冷过,本来有很多给他打电话拜年的,他还能撑着回回消息,不经意的看看池骋的微信,平时只给他消息发不停的人,和销声匿迹了一般。
吴所畏每次忍住给他发消息的念头,眼眶都会有点酸涩。
三年了,就没那么冷过。
吴所畏冻得快没知觉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在和他说话,是一个推着车的清洁工爷爷。
“小青年,我看你的尿不错么!”
对方上来和他打招呼,开口就让吴所畏迷糊了。
老人苦恼地说,“我是这里的菜农啊,每天给那家商超摘新鲜的蔬菜,本来这片玉米长的挺好的,是冬天培育的冬苗玉米,全被雪打坏了。”
“这里的主人心疼坏了啊,改种了一批小菜,一直不冒芽。”
“昨天我看你在那撒了一泡,大雪天竟让它长出来了,你说你的尿是不是泡好尿?”
吴所畏听得挺开心的,拂开眼皮上挂的雪,傻乐起来,“这片菜地好几亩,我得撒一年的尿,才能给您都灌溉了。要不我一会有尿就去尿那,能帮您施肥多少是多少。”
“不过…你可别告诉这家主人家,我这是实在憋不住了,可不是故意的。”
老头被逗笑了,“行,那确实要多花点时间,好好憋着,憋的住的越是质量高。”
老头走了之后吴所畏又一个人,脑袋越来越重,身子也越发不得劲。
突然,冻成冰窟的身子,感觉摔下去之前感到了一股热气。
吴所畏激动下意识,唤出…“池骋。”
浮现面前的脸,却是刚子还有公司管理层几个人,“活菩萨啊!你这是存心不让大家在京市过个好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