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璐的母亲宋红蕊手里凭空多了这么多钱,很多人惦记。
丧偶之后想和他成家的男人东一簇西一簇的砍斩不尽。
宋红蕊都笑了,“我年轻得时候家里都发愁嫁不出去,这成寡妇了倒是见一个爱一个。”
钱是让所有人都眼红的东西。
宋红蕊处理完丈夫的丧事,便离开乡野,来到了县城。
也就是自那时起,张璐才有了相对稳定的居所。
陆远也是这之后,相识的……
对陆远的情愫,说来也简单。
就是在一众欺负你人的当中,唯一维护你的那位,便会是熠熠生辉的白马王子了。
哦,陆远那个衰样,算不上白马之上的王子,顶多算个白马,供王子骑乘。
一想到骑乘,张璐便酥酥麻麻的,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久旱逢甘露后,难以释怀是人之常情。
但是生活不可能一直是高潮,一夜旖旎之后,还要归于平静。
银行的工作并不轻松,特别是在经济下行的这个背景下。
虽说九点才开门营业,但是需要提前半小时到达岗位。
张璐所在的银行是个分行,规模不大,所以上班的同事一般只有四位。
除开一个六旬的保安大爷,和一位五十多岁马上要内退的和善领导。
真正工作的,只有张璐和其他两位同事。
银行的工作,说简单也简单,就是考核太严苛了。
像是什么拉储户,建立大额存单这个指标,张璐就没完成过。
她又不认识什么大款,也和人家没这个交情。
凭什么你的一句话,人家就把钱转到你的银行。
这都不是一句话的事儿,没有个三两宿都根本说不清。
“璐璐,你口红带了嘛,借我用用。”
同事孙倩带着刺鼻的香水味和微醺的酒气。
张璐皱眉,嫌弃的说:“你又喝酒了?”
孙倩嘿嘿一笑:“那不是情到浓时嘛,就喝了一点点。”
“跟谁喝的还记得么?”
孙倩歪着头想了想,“记不清了,喝到后半程我都断片了,好像和隔壁桌的帅哥拼桌了。”
张璐揶揄着:“那今天是不是又醒在酒店一米八的大床上,旁边一个赤裸的男人,然后你又哭着说无辜。”
孙倩歪歪嘴:“我哪有你说的那么随便,他只是帅,又不是有钱,一顿饱和顿顿饱我还是分得清的。”
孙倩挑眉问,“这个月的储蓄任务你办多少了?”
张璐摇头:“没办啊。”
“那你这个月工资又准备拿两千二啊。”
张璐瘪瘪嘴:“没事儿,我好像找到饭票了,有人要养我。”
孙倩挤眉弄眼:“谁啊谁啊,是那个宋凯明,还是那个付,付什么来着,对对,付柯。”
张璐摇摇头:“都不是。”
孙倩瞪大眼睛:“付柯都开路虎了,还没入你的法眼啊?”
张璐说:“那个付柯不行,吃干抹净的主。”
“怎么会,我看不是挺乐意花钱的。”
“人家花钱都是有目的的啊,你不给摸不给睡,人家凭什么给你花钱。”
孙倩诧异,竖起拇指:“璐璐,你真是这个。”
张璐笑笑:“养我那个人……我还挺喜欢的。”
“那就行,也不枉你守身如玉那么些年。”
孙倩很好奇:“他在哪工作啊,是什么青年才俊,把我们璐璐都搞到手了。”
张璐用手肘顶了她一下,“什么叫搞到手,这么难听。”
孙倩笑着,“有空拉出去让我见见,我替你把把关。”
“嗯行。”
孙倩说:“今天晚上怎么样,我请客,你安排人。”
张璐有些迟疑:“我问问吧,他不一定有空。”
“什么叫不一定有空,你叫他,他必须有空。”
“晚上见啊,就这么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