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微凛,知道这是关键考验。我斟酌着词句,用尽可能贴近内功初体验、但又模糊化的语言描述:“就是一种……很温暖的感觉,从小腹那里升起,顺着特定的路线流动到手臂,接触的时候,感觉不是硬碰硬,而是……像是水流遇到石头,绕着走,但又带着一股旋转的劲道……”
我刻意说得有些玄乎,并且再次强调:“我也说不清楚,就是一瞬间的感觉,现在让我再来一次,我肯定做不到了。”
伊比喜沉默了片刻,又询问了一些细节,比如我平时是如何“锻炼”这种技巧的(我推说就是按照母亲教的呼吸法冥想和做一些舒缓的伸展),以及我的查克拉控制力为何比普通下忍要强(我归功于医疗忍术基础和对精细操作的喜好)。
整个询问过程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伊比喜的问题非常细致,甚至有些刁钻,试图从各个角度验证我话语的真实性。但我凭借着前世四十年的阅历和谨慎,以及早就打好的腹稿,总算有惊无险地应付了过去。
最终,伊比喜合上了记录本,站起身。“你们的陈述,我们会进行核实和综合分析。”他看了我们一眼,语气依旧平淡,“好好养伤。”
说完,他便带着暗部记录员离开了病房。
伊鲁卡老师留了下来,脸上带着如释重负又充满担忧的复杂表情。“你们啊……”他叹了口气,最终只是揉了揉鸣人的头发,又看了看我和佐助,“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知道,这一关暂时算是过去了。我的解释虽然不能完全消除上层的疑虑,但至少提供了一个看似合理的说法。一个平民出身的下忍,在生死关头爆发出潜力和一些来自家庭传承的、偏门但并非无法理解的小技巧,这在忍界并非没有先例。
更重要的是,我展现出的价值,以及我与鸣人、佐助之间牢固的(至少在表面上)羁绊。适当放出一点实力,紧紧抱住鸣人和佐助这两条未来的“粗大腿”,是现阶段最好的护身符。只要三代火影还在位,只要我还明确站在“火影一系”的阵营里,像团藏那样的阴暗面,即便对我有所觊觎,也不敢轻易明目张胆地动手。毕竟,动我,就可能意味着同时得罪九尾人柱力和宇智波末裔,以及他们背后代表的势力和关注。
想通了这些,我心中稍安。
在病房里又躺了三天,我们便出院了。实际上,凭借【先天混元一气功】和【金刚不坏体】的强悍恢复力,我体内的隐痛在第一天晚上就好得差不多了。但为了不显得太过惊世骇俗,我还是老老实实地陪着鸣人和佐助一起“养伤”。鸣人那家伙恢复力变态,第三天就又开始活蹦乱跳。佐助虽然沉默,但伤势也基本无碍。
出院后,剩下的试炼时光变得有些无所事事。经历了生死危机,伊鲁卡老师显然不敢再给我们安排任何有风险的任务了。我们第三组被限制在营地范围内活动,只能进行一些基础的体能维持训练,或者帮忙处理一些营地内的杂务,比如清理训练场、整理物资之类的。
这种平淡甚至有些无聊的生活,与之前边境线上的惊心动魄形成了鲜明对比。鸣人整天嚷嚷着无聊,想接新任务。佐助则大部分时间都在独自修炼,要么练习手里剑,要么就静静地坐在那里,似乎是在消化之前的战斗经验,或者思考写轮眼的事情。
我乐得清闲。白天,我表面上进行着基础的体术练习和查克拉控制训练实际上是在刷各种技能的熟练度,晚上,则继续雷打不动的内功修炼和技能感悟。
期间,香取小惠来找过我一次,询问我她送的安神香效果如何,又给我把了把脉,确认我内息平稳后,才放心地点点头。我们还交流了一些关于草药的心得,我发现她在这一方面的知识确实扎实,而且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平民忍者之间的这种相互扶持和知识交流,让我感到一种难得的踏实。
时间就在这种略显沉闷而又暗流涌动的氛围中缓缓流逝。我们像被暂时圈养起来的幼兽,等待着返回木叶的那一天。我知道,回到村子后,等待我们的或许不只是鲜花和掌声,还有更多的审视、试探,乃至隐藏在阴影中的危险。
但我不怕。拥有系统是我最大的底气,而身边这些逐渐建立起羁绊的同伴,则是我愿意守护的温暖。平民忍者之路注定充满荆棘,但我早已做好了在这条路上稳健前行,偶尔充当一下幕后老六,守护自己珍视之物的准备。
终于,在营地又耗了十几天后,回村的命令下达了。收拾行装,踏上归途。来时心怀忐忑与期待,归时却已历经生死,心境已然不同。望着前方蜿蜒的道路,以及道路尽头那座熟悉的忍者村,我知道,新的挑战和日常,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