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龇牙咧嘴地吸了口气,但脸上却露出得意的神色:“嘿嘿,那是!我可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倒下!”
志乃走到病房中央,推了推墨镜,开始以一种客观冷静的语气分析:“从现场残留的查克拉痕迹和战斗破坏程度来看,敌方至少出动了两名上忍和两名精英中忍。你们能在这种配置的袭击下支撑到援军抵达,并且造成了敌方一定程度的损伤,这份战绩,已经远超下忍,甚至许多中忍的范畴了。这并非安慰,而是基于事实的判断。”
鹿丸揉了揉他那标志性的菠萝头,接话道:“志乃说的没错。虽然很麻烦,但你们这次确实立了大功。边境哨所的预警和抵抗,为村子争取了反应时间,也摸清了对方的一些手段。老头子们(指高层)肯定会有所表示的。”
丁次连忙把手中的薯片递过去:“鸣人,你先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吧?”
这时,香取小惠轻轻走到我的床边,将那个小篮子放在我的床头柜上,声音轻柔地说:“小樱,这是我用家里的一些草药调配的安神香和舒缓药膏。点燃安神香可以帮助宁神静气,缓解噩梦……药膏对外伤和淤青有些效果。” 她顿了顿,补充道,“我看你的气色,似乎内息也有些紊乱,要注意静养。”
我心中微微一暖,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谢谢你,小惠。我正好需要这个。” 她的观察很敏锐,这份礼物也确实贴心。平民家庭出身的孩子,似乎更懂得这种朴实无华的关怀。
坂本雄一依旧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在我们三人身上来回扫视,尤其是在看到鸣人和佐助那明显是经过苦战,甚至可以说是拼死战斗后才留下的伤痕时,他眼神中那种惯有的、针对“特权者”的讥讽和敌意,似乎消散了不少。他或许依然不认同很多东西,但至少,他看到了我们为了活下去、为了完成任务而付出的鲜血和代价。最终,他只是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病房,但比起他平时那些充满攻击性的言论,这种沉默的离开,反而更像是一种另类的……认可?
井野在关心完佐助后,也跑到我这边,拉着我的手,眼圈还是红的:“小樱,你也吓死我了!听说你们差点……下次可不能这么拼命了!”
我看着眼前这些熟悉的面孔,听着他们或直白、或含蓄、或别扭的关心与鼓励,心中那层因为血腥战斗而凝结的冰壳,似乎正在一点点融化。是啊,这个世界确实疯狂而危险,但这里,也有值得守护的温暖和羁绊。
我反握住井野的手,对围在周围的同学们笑了笑,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语气已经轻松了不少:“放心吧,我们命大着呢。这次是有点惊险,不过也多亏了大家平时……嗯,‘切磋’(暗指我的老六行为和各种整蛊,实际上锻炼了他们的警觉性和应变能力),让我们反应快了点。”
鸣人也在那边咋咋呼呼地吹嘘着自己(夸大版)的战斗经过,引得牙不时反驳,丁次适时递上零食,雏田在一旁红着脸小声附和,连志乃都偶尔插一句冷静的“数据修正”。佐助虽然依旧沉默,但紧绷的嘴角似乎也缓和了一丝。
病房里原本沉重压抑的气氛,终于被这群少年少女的到来冲散了许多。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洁白的床单上,也映照在每一张年轻而充满生机的脸庞上。伤痛依旧存在,失去同伴的悲伤也无法立刻抚平,但此刻,同窗的情谊如同涓涓细流,滋润着我们因经历残酷而有些干涸的心田。
望着这喧闹而温暖的场景,我暗暗下定决心:不仅要为自己变强,也要为了这些能够在我受伤时前来探望、带来慰藉的同伴们,拥有足够的力量,在这个并不和平的世界里,守护住这份难得的平静与温暖。未来的路还很长,但至少,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