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佐助,则是习惯性地冷哼了一声,双手抱臂,别过脸去,但嘴角似乎几不可查地撇了一下,不知道是嫌弃还是……认命?
其他同学对这个分组似乎也并不意外,毕竟我们三个在之前的各种事件中,已经莫名其妙地绑定了很久。井野还冲我挤了挤眼,用口型说道:“加油哦,小樱~” 那眼神里充满了看好戏的意味。
伊鲁卡老师显然也对这个组合的“潜力”心知肚明,他特意走到我们面前,严肃地叮嘱:“第七班,春野樱,宇智波佐助,漩涡鸣人。你们三个,要互相配合,互相理解。佐助,你的能力和冷静是优势,要多担待;鸣人,你的行动力强,但要学会听从指挥,多动脑子;小樱,”他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鼓励,“你心思细腻,查克拉控制力也不错,要多协调他们两个。记住,你们是一个团队!”
“是,伊鲁卡老师。”我表面乖巧地应道,内心却在疯狂计算着如何在这两个“不稳定因素”之间维持平衡,并确保自己的“老六”大业不至于被他们过早地搅黄。
分配完小队,也到了安排住宿的时候。营地里营房有限,我们学生被安排使用行军帐篷,正好一个小队一顶。
看着眼前这顶墨绿色的、看起来并不算宽敞的双人帐篷(显然军方标准配置并未考虑这种特殊的三人学生小队),我们三个人站在门口,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鸣人第一个咋咋呼呼地钻了进去,在里面喊道:“哇!虽然有点小,但是感觉好有趣啊!像冒险一样!”
佐助抱着自己的铺盖卷,眉头微蹙,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显然对于要和别人,尤其是和鸣人挤在一个如此狭小的空间里,感到极其不适。
我叹了口气,认命地开始指挥。前世作为社畜,协调各种难搞的同事和客户也算是经验丰富了。
“鸣人,你睡最里面。”我指着帐篷内侧,“你睡觉不老实,睡里面免得半夜滚出去。”
“诶?我睡觉很老实的!”鸣人抗议。
“上次野外生存课,谁半夜把睡袋滚到小溪边去了?”我毫不留情地揭短。鸣人顿时蔫了,嘟囔着抱着铺盖挪到了最里面。
然后我看向佐助:“佐助,你睡靠门口的位置吧,这里通风比较好,也方便应对突发情况。”我找了个听起来很合理的借口,实际上也是考虑到他可能更需要一点个人空间边界,门口相对独立一些。
佐助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默默地将自己的铺盖放在了门口的位置。
最后,我的铺位就在他们中间。很好,完美隔开,物理上的缓冲带。
夜幕降临,边境的夜晚比木叶寒冷许多,风声穿过山谷,带来呜呜的回响,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不知名野兽的嚎叫。帐篷里点着一盏昏暗的营灯(查克拉驱动,光线被严格遮蔽)。
鸣人一开始还很兴奋,叽叽喳喳地说着今天的见闻,畅想着未来要执行多么厉害的任务,但没过多久,长途跋涉的疲惫就涌了上来,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了轻微而均匀的鼾声。这家伙,倒是心大,沾枕头就着。
佐助则一直保持着沉默,他背对着我们,面朝帐篷壁,似乎是在假寐,但从他均匀而轻微的呼吸节奏以及并未完全放松的肌肉状态来看,他醒着,而且保持着警惕。这大概是他长期处于危险环境养成的习惯。
我躺在中间,感受着身边两个截然不同的气息——一个如火般炽热、毫无防备,一个如冰般冷寂、时刻紧绷。帐篷的空间确实狭小,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这种被迫的、近距离的接触,让我这个习惯了保持距离感和隐匿的“老六”颇有些不自在。
但奇怪的是,在这种不自在之中,又隐隐有一种奇异的安定感。或许是因为知道,在这个危险而陌生的边境之地,至少还有两个可以称之为“同伴”的人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哪怕其中一个吵得要死,另一个冷得像块石头。
我悄悄运转着【先天混元一气功】,温润的内力在体内缓缓流淌,驱散着寒意,也抚平着内心的些许波澜。同时,【太虚神照】的感知以极低的功率扩散开来,笼罩着帐篷周围一小片区域,既是一种警戒,也是一种修炼。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我在心中默念,‘第七班就第七班吧。至少……不会无聊?’
听着耳畔鸣人的鼾声和帐篷外呼啸的风声,我知道,属于我们第七班的边境试炼,伴随着这顶拥挤的帐篷,正式开始了。而明天,又将面对怎样的未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