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瘫痪了,不能骑了。德西他依然……
他依然……
贝莉不由自主地攥起来拳头。
那修剪过、弧线优雅的指甲,狠狠地扎进手心的肉里。
疼吗?
不。心里更疼。
如同刀割。
*
贝莉的秘密情人。是慕尼黑医科大的同学。名叫卡尔。cARL。
在德西离开后十几年,哈德里去世之后。
30多岁、一直守活寡的贝莉绝望崩溃。
每一个夜。
都太漫长,太寂寞,又煎熬。
卡尔看到了她的孤独无助。
他们互相慰藉、温暖。
但是卡尔有妻子。
贝莉之所以保持跟卡尔的关系,也是因为他有妻子。
她无法接受与另一个人结婚。
儿子司里不知道卡尔的存在。卡尔的妻子也不知道。
他们相处得很有分寸。各取所需。
贝莉有钱,资助卡尔成为越来越有名望的医生,直到成为慕尼黑NIxS医院的院长。
德西有bIKE。自行车。
真是巧合。贝莉有cAR·。汽车。
bIKE。这个从未谋面的华国女人,让她的丈夫快三十年滞留不归。
究竟是何方神圣。
司里说bIKE瘫痪了。是pVS状态。
是真的吗?
贝莉要一探究竟。
*
周六早晨的八点五十,司里已经出现在阿碧住的胡同口。
时间精确到,他如愿以偿等待十分钟。
提前来过一次的他,对这条街已很熟悉。
他在昨晚送阿碧回来的下车处,站着。一脸耐心。
阿碧姑娘呢……其实,她有些赖床。
这位一直缠着她不放的老板,竟然都不知道。
都市的上班族,内心最渴望的是什么吗?
周末睡到自然醒。
睡、懒、觉啊。
昨夜他们没有喝酒,阿碧没有前夜与司马春一起宿醉的头疼。不过她还是不想起床。
睡前,她负责任地、把闹钟调到了8:40。这是她为伺候这位boSS,所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睡眠牺牲了。
她把闹钟放在一旁,然后“嗷嗷”地感叹着,自己再次被驱使命运的悲催。
虽然,昨夜她没有明确答复司里,要不要跳槽,要不要做他的助理。
就算要提离职,也得在这个周末好好想一想。
还有,她并不了解司里是做什么的,有多大的能力和实力。
他说在华国开这些那些公司,就能开得起来吗?
如果开不起来。她若提前炒了前东家鱿鱼,就……就失业了啊。
对了,她的档案放在人才。她离职,刚缴纳的社保怎么办?
上次跳槽,是她有备而为的,上下两家公司的手续,都衔接上了。
这次跳槽。跳到哪家公司?公司名称呢?
“司里·艾徳勒克”公司?
她对地球另一处的艾徳勒克家族,一无所知。
改革开放没多少年。哪怕是刚从慕尼黑回流华国的留学生,也未必知道听说过的德资企业、掌权人家族内幕。
不过,阿碧也想到之前收的那一万马克。
不看司里的面,也得看那些的面。
简直就是她肆无忌惮离职的底气。
四万八千元,已经是她一年半的薪酬了。
一年多衣食无忧,不用考虑在这个城市的生存问题。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舍不得炒掉上一个老板,就跟不了下一个老板。
此时,她还是没打算“无接收公司”跳槽。不过,先跟着这位兼职一下。倒是也可以考虑。
但是,今天周六。她今天做的事情算什么?
已经算跳槽了吗?算上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