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得等他们都消失了。我才会让你做,最后走的那一位。”
*
哈德里父子赶到时,舒克正在试另一种刑,与局部凌迟类似。
赵杏咬着牙受着,脚踝上的皮肤,被小刀一片片地削下来。
每削一片,舒克都举起来给她看,然后摆放在一旁的刑桌上。
虽然砍不了她的脚,但是把这些,缝成一条项链,先挂在她脖子上,也行。
赵杏脚踝上血流如注,一缕一缕地蜿蜒,空气里都飘着血腥的味道。
她想起了教堂里的耶稣。
当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受刑时,大概也是这样的场景。
她疼得身体痉挛,意识开始模糊。每当她要昏迷,舒克都会再次下手,让她清醒起来。
她看着眼前的舒克,看着这张端正、并不丑陋的脸,只想到自己的霍斯。
若是霍斯能活到现在,也是六十岁了。
霍斯……
但眼前的人,不是霍斯。他是个以折磨人为乐的畜牲!
不 ! 他不配与霍斯放在一起。连一起去联想,都是对她心爱的、霍斯的亵渎。
舒克已经割了好几片,又要惬意地再次动刀。
这时,听说艾徳勒克家的人到了,要找自己,舒克扫兴地撇了撇嘴。
刚割完那块肉,赵杏已经忍不住惨叫一声,痛得昏过去了。
他狠狠打了她两个耳光,告诉她这个好消息,“艾徳勒克家的人来找你了”。
但是赵杏都没醒。
从昨天到现在,就没有给她饭吃、给她水喝。这样不行,死得太快。
舒克吩咐手下,等她醒来,灌食。
*
舒克整整军服,来见哈德里,艾徳勒克家如今的家主。
理论上说,大家都是60岁以上的成年人了,对很多事心照不宣。两家的恩怨,因赵杏而始。不过这会儿,舒克觉得还没结呢。
这时候谁也没什么贵族身份了。都是给元首干活的平等人。
一个是给战场造武器、供应资金,消灭敌军的;一个是实施灭绝低等人种的。有共同的帝国事业。
德国现在是一个无阶级的社会。贵族没了。特权阶层没了。
曾经继承的财富和地位,在N·c统治的年代里,变得分文不值;真正作数的是种族、党籍和军衔。
在舒克眼里,哈德里跟自己一样,都是元首的得力手下、举止优雅的刽子手。他们父子都是国社工党党员。
只不过,他家兵工厂的飞机、火炮,在战场上屠杀敌军更带劲。
唯一让舒克不满之处,就是这家人偏偏宠爱低等人种,这癖好着实令人费解。
不过,有灭绝清除令在手,抓这些黄 种人、杂种,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艾徳勒克家,也不能跟基本国策作对吧。
“哈德里 ! 你好啊 !”
舒克在接见室,像见老朋友一样,亲热地招呼着。
哈德里也微笑道。“舒克上校,你好。”
“你怎么到我这儿来了?”
“那就开门见山。我来,是想找回家里女仆。”
“什么女仆?”舒克热情地笑着。
“我这儿关的,都是些废物和垃圾。你家里会用?”
马丁闻言,他的拳头不自主地攥了攥,但是马上,又慢慢放松了。
他不能急,今天,一定要把赵杏带回去。
父亲说过,家族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今天都要谈成。
这两家上一辈的恩怨,马丁只知道少少一点。总之,这个舒克之前数次想入股萨米尔基金会,都没有成功。
父亲对此人很是戒备,应该是与之有过节的。
父亲跟这些人打交道有经验,他一定能办到的。
现在,自己对发生的任何情况,对方说的任何侮辱言辞,都要冷静。
哈德里表情严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