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他就听话的不敢动了。但他因为注意力过于集中,腿上的触感像是被无限放大,那双手在腿上的每一次碰触揉捏都让他有些难忍的难受,又有点说不上来的舒服。
像是一只娇软的猫在蹭他的腿。
好在,那只手只是看了看他的骨头情况和伤口情况很快就放开了。
沈妄不自觉呼出口一直憋着的气,心里又隐秘的有些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失望。
洛梨转身又取了一把狭长的小刀消毒:“子弹还在里面需要取出来,我没有麻醉,你等下要忍着点。”
没听到回答,疑惑转头就见沈妄在这一瞬间正绷着下颌沉沉望着自己。
土炕边的煤油灯将他棱角分明的轮廓投在糊着旧报纸的墙上,突然像极了随时会暴起狩猎的野狼。
“小陈同志,对枪伤似乎很了解。”
洛梨愣了下:“很奇怪吗?我是医生,而且刚刚你把肌肉崩得跟石头一样时,我摸出来的。”
沈妄:“……”
想到刚刚,刚放松的身体又莫名紧张起来。
看着他,洛梨突然露出狡黠的笑:“沈大哥,你刚在想什么,把我当成谁了吗?”
沈妄瞳孔微微扩张了一下,她身子突然朝他倾了倾,离得近了,她衣领间的淡淡的莫名熟悉的体香钻进他的鼻腔,混着他身上的血腥气混杂出一种浓稠的甜。
他这才发现,刚刚那一下,她已经干净利落的挖掉了他伤口处溃烂的肉。
而她已经站直身子熟练的给他上药缠绷带了。
“放平。”
沈妄的身体快过大脑,这条腿听话的听她指挥,让曲起就曲起,让放下就放下。
沈妄:……
洛梨那双手又蹭上他的腿,这次还在膝盖往上的地方乱摸。
沈妄喉咙干涩,他猛地抓过她细白的手腕,粗粝的拇指皮肤下是娇嫩的皮肤,真嫩啊……
就是这娇嫩的皮肤,让他像是掐上了什么洪水猛兽一样猛地松开,女生手腕上的红印烫的他语气有些狼狈道:“对不起,你……我怕痒。”
他给出一个蹩脚的理由。
洛梨却看也没看手腕上那两个红红的印子,不在意的开口:
“没关系,你那里的经络有些淤堵,所以走路时会有瞬间的麻痹感,今天针灸后,就会好很多了。”
沈妄:“谢谢。”
接下来俩人之间难得气氛静谧,洛梨专心扎针,额头上很快渗出一层细密的汗。
被跳跃的煤油灯映照的像闪着彩光的琥珀。
沈妄看着她这个样子,朦胧似梦,和他经常梦到的场景重重叠叠,竟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他想着想着莫名入了神,连自己要试探一二的想法都忘得干净。
等扎好针,腿上传来温热的暖流,无比舒服。
“你可以叫我洛梨。”洛梨笑看着他。
天天小陈同志小陈同志的,她都分不清在喊谁了。
沈妄喉结滚了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