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周贵民也在听取心腹的汇报。
“书记，丛生那边，谢亮灵配合度很高，但嘴巴很严，抓不到什么把柄。”
“不过，连续几天的高强度检查，他们的生产确实受到了一些影响……他们……疲于应付。”
周贵民冷哼一声：
“我看他能撑多久！继续给我施压！重点查他们的消防和环保！我就不信，这么大的厂，一点问题都查不出来！只要找到一个突破口，我就让他停产整顿！”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还有，那个派驻特派员的事，不能停！尽快物色一个可靠的人选！必须给我快点派过去！”
“是，书记！”办公室主任躬身退下。
林夜，你敢跟我斗？
看你硬到什么时候！
他仿佛已经看到林夜低头认错，乖乖交出捐款、安排人员、接受特派员的场景。
想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了笑容。
周贵民的“组合拳”如同狂风骤雨般持续不断地砸向丛生宁县工厂。
厂区会议室内，一堆各色制服的工作人员来回穿梭，会议室里堆满了待查的账本和文件。
不过，与往日不同的是，谢亮灵把陪同人员都叫走了。
自从林夜对自己交待之后，谢亮灵已经不再是以前有求必应的配合态度，可说可不说的她不说，可给可不给的，她不给。
特别是原则性问题寸步不让，非常硬气。
尤其是派驻特派员和任何可能影响核心生产工艺的要求，她都坚定地予以回绝，并坚持要求所有指令必须有书面依据。
有时候工作人员会有意无意的威胁。
谢亮灵都会怼回去，或者根本不理会！
爱咋咋地！
盒饭也没有了，自己负责！
这种“软钉子”让某些奉命前来“找茬”的部门人员也感到棘手。
丛生集团的财务极其规范，环保投入巨大，远超国家标准，安全生产更是严格按照国际标准执行。
想要找到能一锤定音的重大问题，难如登天。
一些吹毛求疵的小问题，也往往难以作为停产整顿的理由。
周贵民在办公室里听着各部门的汇报，脸色越来越难看。
“查不出大问题？怎么可能！那么大的厂子，怎么可能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对着电话那头怒吼，“继续查！深挖！扩大范围！我就不信他们是铁板一块！”
他感到一种挫败感。
林夜的冷静和丛生集团的规范，超出了他的预料。
这让他更加恼怒，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他愤愤的骂了一句，他妈的，一块滚刀肉！
*
卢江办公室里，林夜正听着卢江说话：
“这小子，大毛病也没有，从小不缺吃穿，你说要贪污什么的，应该没有，也没那个胆！”
“无非就是想急于求成，觉得自己是个人物，所有人都要听他的，显摆了下自己的大本事，周家能在自己的超强能力之下，重振以前的辉煌。”
林夜接过话，说出自己的核心问题：
“跟程家有没有关系？”
卢江听后摇了摇头，“这个……我还真不清楚……”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代青兰开口了：
“可能有点关系，周贵民跟程家骆是中学同学，一直把程当大哥。”
林夜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