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烨点头：“古队客气了，我也早就听说过你。”
两人寒暄几句，古茗便领着他们往局里走。一进大厅，不少年轻的男刑警纷纷侧目，目光在唐婉身上停留了几秒，又互相交换眼神，显然对这位外来的美女警官颇感兴趣。
古茗见状，干咳一声，半开玩笑地解释道：“唐队，别介意，这帮小子平时见惯了糙老爷们，难得见到漂亮女警，眼睛都直了。”
唐婉笑了笑，并不在意：“都一样，我们局里的小伙子们见到漂亮女同事也走不动道。”
古茗哈哈一笑，随即正色道：“先让你的两位队员去休息室歇会儿吧，待会儿咱们还得去东家村。”
唐婉点头，回头对李雨和宋菲道：“你俩先去休息，待会儿有任务我再叫你们。”
“明白！”两人应声，跟着河西市局的一名警员离开了。
“走吧，去我办公室详谈。”古茗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烨跟在唐婉身后，经过走廊时，隐约听到几个女刑警小声议论——
“哇，那个男的好帅啊……”
“是外省来的专家吧？气质真好。”
林烨神色如常，只是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办公室里，唐婉和古茗正专注地讨论着案件细节，林烨坐在一旁，安静得像一幅画。他的目光偶尔掠过唐婉，在她微微蹙眉思考时多停留几秒，又不动声色地移开。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滑动，不知是在查阅资料，还是在回复消息。偶尔，他的唇角会微微上扬，眼底浮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见两人聊得投入，林烨起身，无声地推门走了出去。走廊里，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斜斜地洒进来，在地面上投下一道温暖的光痕。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屏幕上跳动着“林柔”两个字。
“喂。”他接起电话，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哥！”小姑娘的声音清脆雀跃，像只欢快的小鸟，“我听顾大伯说，你和唐婉姐姐一起去河西市了？”
“嗯，我和唐婉，还有另外两个姐姐一起来的。”他倚在窗边，阳光落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温柔的轮廓，“中午放学了？”
“嗯！今天食堂有糖醋排骨，还有两个大鸡腿！”林柔兴奋地汇报着，仿佛这是天大的好消息。
林烨低笑：“伙食不错啊。”顿了顿，又问，“这次回去，想要什么河西特产？哥哥给你带。”
“有！”她立刻应声，却又忽然迟疑，“就是……”
“嗯？怎么不说了？”
电话那头传来小姑娘窸窸窣窣的动静，像是凑近了话筒，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雀跃：“就是……你什么时候把唐婉姐变成我嫂子呀？”
林烨一怔，随即失笑：“这么着急？唐婉就这么好？”
“那当然啦！”林柔的语气骄傲得像只昂首挺胸的小孔雀，“唐婉姐姐又漂亮又厉害，还会给我带好吃的！”
他无奈摇头，眼底却漾开一片柔软：“行，我尽力。”
“真的？那你加油！”小姑娘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留下林烨对着手机摇头轻笑。
“这丫头……”他收起手机，一转身，却蓦地僵住——
唐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不远处，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林烨心头一跳，暗自祈祷她没听见刚才的对话。
“在和林柔打电话？”她走近，语气如常。
“嗯，她趁着午休，给我报个平安。”他神色自若，耳根却隐隐发烫。
阳光落在两人之间，空气里仿佛有什么微妙的东西在悄然发酵。
唐婉走到休息区，指尖在玻璃门上轻叩两下。
宋菲和李雨闻声回头，只见自家队长正环抱双臂倚在门边，唇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两人慌忙从座位上弹起来——方才还和河西市的两个男刑警聊得热火朝天，这会儿脸上还残留着未褪的笑意。
唐队！林警官！
走出休息室，两人瞬间恢复了平日的干练模样，只是耳尖还泛着淡淡的红。
出发吧，去东山村。唐婉的声音很轻，却不容置疑。
古茗大步流星地往外走：我去开车，你们稍等。
等待的间隙，办案区隐约传来女刑警们的窃窃私语——
那个穿风衣的男警官也太帅了吧？
绝对有一米八五！站在那儿跟模特似的。
你们说，他和那位女警官是什么关系啊？
怎么，心动了？说不定人家是一对呢！
唐婉余光瞥向身侧的林烨。他单手插兜站在窗边，午后的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唇角那抹若有似无的浅笑，确实像极了杂志上的平面模特。
她忽然想起顾长军的话：「林烨是个好小伙，你可要把握住机会。」
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从她眼底掠过。
唐队，可以出发了。古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最终安排是唐婉和古茗同车，林烨则开着唐婉的SUV载着宋菲和李雨。
车厢里安静了片刻，李雨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林警官......
你和我们唐队......她斟酌着用词，进展到哪一步了？
后视镜里，林烨的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嘴角怎么压也压不住：咳......我和你们唐队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他顿了顿，顶多算是警察和热心市民的关系。
真的吗？宋菲歪着头，满脸写着不信。
当然。林烨一本正经地点头，却连方向盘上的指尖都透着愉悦。
车窗外，河西市郊的景色飞速掠过。林烨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车载音响里流淌着轻柔的钢琴曲。
林警官，宋菲突然凑近前座，眼睛亮晶晶的，你知道吗？上周唐队收到一束玫瑰花，整个办公室都炸锅了。
林烨的手指微微一顿，后视镜里映出他骤然绷紧的下颌线：
结果你猜怎么着？李雨也来了兴致，是隔壁缉毒大队的张队长送的！唐队当时脸都黑了，直接让人把花送去了证物室。
方向盘上的指节泛起了青白。林烨状似随意地问：后来呢？
后来啊...宋菲拖长了音调，狡黠地眨眨眼，唐队说以后谁再往办公室送花，一律按干扰公务处理。不过...她故意停顿，第二天她桌上多了杯晨曦咖啡店的美式，倒是喝得挺开心。
“你送的吧？”
“嗯”林烨点点头“你们唐队喜欢美式不加糖的咖啡，所以就送了一杯”
“哦”两个女刑警对视一眼。
“别误会，你们唐队第一次来到我的咖啡店就要的美式不加糖”林烨解释道。
“我们懂”宋菲笑眯眯的看着开车的林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