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小说网 > 灵异恐怖 > 快穿:反派他又被拐跑了?! > 第6章 假太监的真娇纵皇子殿下7

第6章 假太监的真娇纵皇子殿下7(1 / 2)

小太监事件后,九皇子仿佛彻底坐实了“疯癫乖戾、不堪大用”的名声。他深居简出,脾气愈发暴躁难测,对朝政更是毫无兴趣,连象征性的问安都时常缺席。皇帝对这个幼子本就宠爱多于期望,见他如此“病弱”,更是怜惜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弃,只吩咐太医好生伺候,便不再多问。

朝堂和后宫的视线,渐渐聚焦到了另一个地方——司礼监。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太监,如同彗星般崛起,速度快得令人瞠目结舌。他叫任余。

最初,他只是被九皇子厌弃,打发去刷夜壶的卑贱奴才。然而,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在御花园偏僻处,“救”下了因丹药反噬、突然晕厥的皇帝。当时皇帝身边竟无一个近侍,任余“恰好”路过,不仅及时扶住了龙体,更“不知从何处”摸出一颗气味清冽、带着奇异冷香的药丸,说是家传的保命之物,喂皇帝服下。说来也奇,皇帝服下后,不仅悠悠转醒,连日来因服用过量丹药导致的昏沉和燥郁竟也一扫而空,精神前所未有的健旺!

皇帝大喜!追问药丸来历。任余只跪地磕头,言称是祖上偶然所得,仅此一颗,献予陛下乃万死之幸。其态度恭谨卑微,言辞恳切,毫无居功之色。皇帝龙心大悦,当即将其从夜壶堆里提拔出来,调入司礼监当差。

这仅仅是个开始。

任余此人,心思缜密得可怕。他沉默寡言,却观察入微。在司礼监这个权力中枢,他如同一条无声的毒蛇,迅速摸清了各方势力脉络、各人秉性弱点。他投其所好,手腕圆滑又狠辣。对有用之人,他能送出对方梦寐以求又不敢声张的“孝敬”(许多都带着二皇子永寿宫那若有若无的冷香痕迹);对挡路之人,他总能“恰好”抓住对方致命的把柄,或让其无声无息地消失。

更令人侧目的是,他似乎对皇帝的心思了如指掌。皇帝因早年征战落下旧疾,又沉迷丹药,时常被病痛和烦躁折磨。任余不知从何处寻来一个神秘的“游方道人”,献上的丹方竟比宫中御医和之前那些方士的都要有效!丹药服用后,皇帝不仅精力充沛,连带着对任余也愈发倚重信任,几乎言听计从。很快,任余便越过诸多资历深厚的大太监,成了司礼监的掌印太监,批红之权在握,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

朝臣们私下称其为“隐相”,无不忌惮。而这一切的源头——那个献药的“功劳”,以及他后来种种神鬼莫测的手段,都被任余刻意引导,最终若有若无地指向了一个人:二皇子安琰。是他“御下不严”,让那“献药”的小太监有机会接近皇帝?还是他暗中授意任余,图谋更大?流言蜚语在宫中悄然蔓延。

撷芳殿内,愈发冷清。落羽斜倚在窗边软榻上,把玩着一个空了的青瓷小药瓶——正是那夜被任余发现又放回废纸篓的那个。殿内只有他和刘福全。

“殿下,任公公……如今是任掌印了,又派人送来了上好的血燕和安神香。”刘福全的声音带着敬畏和后怕,小心翼翼地禀报。他至今想不明白,那个被殿下厌弃、打发去刷夜壶的任余,怎么就摇身一变成了连皇子都要巴结的权阉?

落羽嗤笑一声,随手将药瓶丢开,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脸上带着一贯的烦躁和厌世:“又是这些?拿走拿走!看着就烦!他任大掌印如今是父皇面前的红人,巴巴地往本宫的宫里送东西,是想看本宫笑话吗?”他语气刻薄,充满了对任余如今权势的讥讽和不屑。

刘福全不敢接话,只能诺诺应是。他总觉得,殿下说这话时,眼神深处似乎藏着一丝极冷的、洞悉一切的了然,但那感觉稍纵即逝,快得让他以为是错觉。

落羽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滚下去,别在这儿碍眼!本宫要睡觉!”

刘福全如蒙大赦,连忙躬身退下。

殿内只剩下落羽一人。他脸上的烦躁厌世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和一丝玩味。他走到书案前,随手抽出一张纸,提笔蘸墨,漫不经心地写下一个名字:安琰。

笔锋凌厉,带着杀伐之气。

【小笼包,任余那边如何?】他在心中问。

【喵!权柄稳固!皇帝对他信任非常,批红权牢牢在手,朝中不少大臣已经暗中投靠。二皇子那边焦头烂额,流言对他很不利!】小笼包的声音带着惊叹,【宿主,你当初故意让他‘发现’药瓶,又引导他恨你,再让他‘救’皇帝……这一步步简直神了!他现在肯定以为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为复仇铺的路,恨你恨得要死,黑化值一直稳在98%以上!】

落羽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恨我?很好。他越恨我,就越需要权力,就越会把矛头对准他认为‘幕后操控’我的二皇子。他爬得越高,手上的血越多,和安琰斗得越狠,最后……摔下来的时候,才会越痛,越无法回头。】

他放下笔,看着纸上“安琰”的名字,眼神幽深。

任余的确权倾朝野了。但他所有的根基,都建立在皇帝的宠信和那“神奇”的丹药上。而这两样东西……落羽无声地笑了。那丹药里,可是加了他通过小笼包精心“改良”的料。皇帝越是精神健旺,对任余言听计从,距离最终的崩塌,就越近。

至于任余对他的恨意?落羽毫不在意。他甚至刻意维持着原主骄纵愚蠢的表象,偶尔在宫宴或远远相遇时,对任余投去充满厌恶、忌惮又夹杂着一丝恐惧的复杂目光,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看,你这个阉奴,靠着卑劣手段爬上来了!你休想害我!

每一次这样的目光相遇,落羽都能清晰地“感觉”到任余身上那股冰冷的恨意如同被浇了油的火,烧得更旺。任余会垂下眼睑,姿态依旧恭谨,但那周身散发的威压和寒意,却让周围宫人噤若寒蝉。他心中冷笑:安落,你就继续装疯卖傻吧!待我彻底扳倒安琰,下一个就是你!你和你背后的阴影,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他需要这份恨意,这份对安落“虚伪”和“幕后黑手”的恨意,来支撑他继续在这血腥的权力场中攀爬、厮杀。

他爬得越高,就越需要坚信安落是罪魁祸首,是必须清除的目标。唯有如此,他才能说服自己,这一路的血腥和算计,都是值得的。

时机,终于成熟。

皇帝在一次盛大的宫宴后,突然中风昏迷,口不能言。朝野震动!储位之争瞬间白热化。

二皇子安琰经营多年,党羽众多,呼声最高。他一面在皇帝病榻前扮演孝子,一面在朝堂上大肆排除异己,动作凌厉。

然而,他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权倾朝野的司礼监掌印太监,任余!

任余寸步不离地守在昏迷的皇帝身边,以皇帝“唯一信任之人”自居,手持玉玺,代行批红之权。他以雷霆手段,联合了部分对二皇子不满的朝臣和老派宗室,死死挡住了安琰通往龙椅的道路。双方在朝堂上、在宫闱内,展开了惨烈的厮杀,暗杀、构陷、逼宫……无所不用其极。

朝局动荡,人心惶惶。国不可一日无君。

僵持不下之际,任余提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却又似乎“合情合理”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