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羽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汁水溅在柳言风腕甲上。他忽然轻笑:比昨日的甜。
末将挑了一早晨。柳言风低头去舔他指尖沾的汁水,那株树...犬齿不轻不重地磨着指节,是照着温府那棵金丝楠木栽的。
小笼包突然「叮」地弹出光屏:「检测到目标体温升高!建议宿主立即——」
落羽一把掐灭系统,却被柳言风趁机压进软枕。冰凉的铠甲贴上来,激得他轻颤:...解甲。
公子帮帮我。柳言风握着他的手按在腰间玉扣上,今早穿的时候就在想...炽热的吐息扑在耳畔,该怎么让公子亲手解开。
荔枝滚落满地,金铃声响到黄昏。
翌日清晨,岭南刺史收到凛王手谕:再送三车妃子笑,要辰时摘的。另,寻个会雕冰的匠人来——王妃说想刻对荔枝摆在榻前。
建安二十六年春,温府。
别动。
落羽捏着柳言风的下巴,指尖蘸了黛青,细细描过那道眉骨旧伤。窗外春雨淅沥,画眉鸟在檐下啾鸣,衬得室内愈发静谧。
当年在玄武门...柳言风忽然开口,这道伤淌着血,我就想...
想什么?
想公子画眉的手。将军捉住他手腕,吻在脉门处,定比太医缝针温柔。
落羽笔尖一颤,黛色染上对方眼尾。他索性扔了笔,咬住柳言风喉结:...傻子。
小笼包默默调出监控画面:「昨夜子时,柳言风偷偷在书房练了十七遍画眉。」
雨声渐密,画眉鸟扑棱棱飞走了。
建安二十七年冬,丽枫殿。
地龙烧得太旺,落羽踢了锦被,赤足踩在柳言风膝头:
《孙子兵法》第九篇...柳言风单手捧着兵书,另一只手握住他冰凉的脚踝,故为兵之事,在于顺详敌之意...
换一本。落羽踹他,昨日那本《岭南风物志》。
将军放下兵书,从枕下抽出本画册:这个?
画上赫然是落羽夏日在荔枝园小憩的模样,连腕间金铃的纹路都分毫不差。
柳!言!风!
末将在。将军笑着将人扑倒,公子不是要听风物志?他翻开下一页,这页讲...荔枝的十八种吃法。
窗外雪落无声,小笼包自觉启动休眠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