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个人,思绪沉重起来……
晚间,觅春阁的包厢里,几个人彪形大汉将一个柔弱的少年扔在殷红的地毯上:“主子,今日就是他先喊的。”
“公子饶命啊,饶命!奴只是个普通小倌啊!奴错了,奴再也不喊了!”长相艳丽的少年哭得梨花带雨,扒着李旬的衣摆,不住求饶。
李旬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他声音低哑,眼里怒火翻天:“谁,叫你喊的?”
“……没,没人叫奴喊,是奴自己看见了‘李’字的吊牌,就,就喊了……”少年看着李旬眼里酝酿的怒气,声音越发小,最后直接浑身发软,泣不成声,却教李旬捏着下巴,不能软倒在地上。
“……”李旬记得自己出发前特地取下了吊牌,是谁挂的?或者说,是谁害他?“你有看清楚是谁挂了吊牌吗?”
“奴……奴,啊,奴想起来了,”少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急急地说着,“是,是个穿白衣华服的男人!奴没见过他,但是他戴着的簪子奴记得!”
李旬终于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给他笔墨。”
很快少年就绘出了簪子的样貌,李旬接过宣纸,看着那流云簪的样式,狞笑了一下,摆摆手让下人赏给少年一锭银子,将人赶了出去。
“好你个萧枫,玩了老子还故作清高!呵,是为了赏花宴?那老子怎么着也要霍霍死你!”李旬眼里的阴狠毫不掩饰,他已经想到怎么弄萧枫了。
那少年拿了银子,捡回了一条命,跌跌撞撞地跑上觅春阁顶楼,理了理凌乱的衣衫,拿出令牌给拦着自己的侍卫们看,顺利的走进了顶楼的包厢。
他关门行礼,一气呵成,完全不见刚才在李旬面前的柔弱的样子,一身肃杀之气:“主上!”
“事情办的不错,”屏风后的人难得夸赞了一句,笑意满满地语气让少年高兴极了:
“能为主上分忧是属下的荣幸!”
“很好,桌子上是给你的伤药,令牌留下,你去领赏吧。”
少年想到自己被李旬手下撞的淤青,攥紧手上的药瓶,躬身退下,心里暖烘烘的。
片刻后,落羽瘫在屏风后的软榻上,十分惬意的打了个滚:“嗯~终于解决了萧枫。”(觅春阁是原主钟落的地盘,当然,不只是用来赚钱的|°3°|)
“落落,那个李旬真的可以牵制萧枫吗?”小笼包趴在他肚子上,伸了个懒腰。
“他如果不行,还有赵仟呢。”
“虽然赵仟今天帮他求情,但是赵仟不是一直和他关系不好吗?”
“不,你不懂。赵仟不说欣赏他,至少对他有意思。”小笼包看着自家宿主两眼冒光,顿觉无语:“宿主,我看你是太久没谈恋爱了,以至于看谁都有情况……”
“反正有脑子的就萧枫一个,他没了,萧赫就好处理多了~”落羽伸了个懒腰,刚要眯一会儿,突然感觉自己忘了什么,忘了什么呢?
“艹!艹了!”落羽恍若梦中惊坐起,“老子忘记小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