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同一批跟随周渊起于微末的从龙功臣死的死废的废。
只有这二人一直不忘初心，修为也是那一批生灵之中最强的。
‘九真勉强也能算半个，只是其为狐族出身，心思玲珑。顾虑太多，反而束手束脚的。’
‘至于子鼠道人等十二名统领，资质太差，只余一颗忠心尚可一看。’
‘不过这十二族裔尚有一场机缘可做。难脱神道束缚。’
归真子和青榕老人在蒲团之上端坐了良久，仍然不见高台之上的那人说话。
心中真个紧张无比。
如今的周渊可不比当年。
这位如今可是证道先天道君的存在，甚至在先天道君之中都是大人物。
这般存在，莫说是他们。
哪怕是普通的大罗道君在此也要小心应对。
生怕哪一句话说错惹了高台上的道人不喜。
就在归真子与青榕老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甚至后背都要生出冷汗之时。
周渊终于开口了。
“汝二人跟了吾多少年了？”
归真子面露恍惚感慨之色，轻声答道：
“洪荒不计年，掐指一算，也有两个元会了。”
周渊笑道：
“汝等这两个元会以来，跟随贫道东征西讨，安抚内外诸事，辛苦了。”
归真子连道不敢。
青榕老人更是感念道：
“老朽不过山野一散修。”
“初见道君之时，还只是一洞天蝼蚁。”
“蒙道君不弃，收入麾下，悉心教导，方有今日之光景。”
他难得大胆的望向高台上的道人。
一字一句的正色道：
“这般际遇，是无量众生都要渴求的机缘。”
“怎敢言苦。”
“怎能言苦？！”
身为散修，命如草芥。
若是没有机缘，便如风中流沙，飘渺无依，稍微遇到风浪便要湮灭于世间。
能给大人物办事。
对于他们而言便有了依靠。
对他们而言便是天大的机缘。
周渊抚掌赞叹：
“汝二人资质平平。”
“但胜在道心通透。”
“望汝等常持此心，未来未必没有得道的那一日。”
归真子和青榕老人连道不敢。
但下一刻，周渊的一句话便使得这两尊心如止水，面如平湖的修行者瞬间色变。
“贫道如今立道武夷山，坐镇升真元化洞天，当广传万法，光大吾武夷山一脉道统。”
“贫道门下弟子稀少，惟有一者乃是昔日淮水之灵得道的小猴儿。”
“那猴儿与贫道有些因果，入了吾门下，当为大弟子。”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而归真子与青榕老人此时已经是面色潮红，眼睛发直。
手脚颤抖，心中升起一个荒谬的念头。
听这语气......
莫非......
便听得周渊继续说道：
“汝等这些年所作所为，贫道都看在眼中。”
“今日欲收汝等为门下记名弟子。”
“汝等可愿？”
轰隆隆！
如同有惊雷在心中炸响。
归真子与青榕老人一时竟然手足无措的呆立在了当场。
道君刚才在说什么？
一定是吾等听错了。
后天生灵岂能有机会拜入先天道君门墙？
但下一刻，他们便见高台上的道人笑意吟吟：
“莫非，贫道当不得你二人一声老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