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别……别在这儿……屋里头……”潘金莲嘴上推拒,身子却如同水蛇般扭动,媚眼如丝。
陈敬济早已精虫上脑,哪里管得了这许多,一边胡乱撕扯着对方的衣裙,一边喘着粗气道:
“怕什么!那矮子还能爬起来不成?正好让他听听,他的好娘子是如何快活的!”
衣衫凌乱,喘息渐重。
潘金莲起初还有些顾忌,但在陈敬济的撩拨下,很快便放浪形骸起来,口中发出压抑而放荡的呻吟。
两人竟就在这外间,在那病重的武大郎仅一门帘之隔的屋内,肆无忌惮地行起了苟且之事!
木桌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混合着男女的喘息与呻吟。
以及里间那越来越急促、如同破锣般的咳嗽声,构成了一幅,极其荒淫而残酷的画面。
分身刘力饶有兴趣地看着,如同在看一场现场版三级大戏。
就在这时,里间的咳嗽声猛地加剧,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呛咳,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
紧接着,是“噗”的一声,像是喷出了什么东西,然后便是一阵剧烈的、如同拉风箱般的倒气声,声音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外间正在兴头上的两人,动作猛地一僵。
潘金莲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地想推开陈敬济。
陈敬济却正处于紧要关头,哪里肯停,反而动作更加猛烈,低吼道:“管他作甚!快死的人了!”
然而,里间的倒气声越来越弱,最终,彻底归于寂静。
一种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这间破旧的屋子。
外间的淫声秽语也戛然而止。
潘金莲猛地推开陈敬济,胡乱披上衣服,颤抖着手掀开了里间的门帘。
只见武大郎直接挺地躺在榻上,双眼圆瞪,几乎要凸出眼眶,死死地盯着屋顶。
嘴角残留着一大滩,暗红色的血迹,已然是气息全无!
他竟是活活被气死、憋死了!
“啊!”潘金莲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脸色瞬间煞白。
陈敬济也系好裤子凑过来一看,见到武大郎那死不瞑目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发毛。
他强作镇定,对潘金莲道:
“死了也好,省得受罪!你快收拾一下,我……我先走一步,免得被人看见!”
说罢,也顾不上温存,如同丧家之犬般,仓皇整理了一下衣衫,溜出了武家。
潘金莲独自站在榻前,看着武大郎的尸体,脸上表情复杂,有惊恐,有一丝解脱,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茫然。
她呆立了片刻,才猛地想起什么,扑到武大郎身上,放声干嚎起来:
“我的夫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留下我可怎么活啊……”只是这哭声,多少显得有些虚假和刻意。
窗外,分身刘力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毫无波澜。
武大郎之死,在他预料之中,甚至是他乐见的结果。
这潭水,终于要彻底浑了。
他悄无声息地退入阴影,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迅速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武大郎死了,死得如此不堪。可以预见,潘金莲这未亡人的身份,将很快吸引更多贪婪的目光。
而陈敬济的蠢行,也必将带来新的风波。
刘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棋子已动,接下来,该轮到执棋者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