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继续道:
“也是合该出事,那武大郎也不知为何,那日竟提前收摊回家,正好将两人堵在了屋里!
听说……听说当时场面不堪入目,那武大虽是个三寸丁,当时却气得如同癫虎。
姑爷他…他当时也顾不得体面,赤条条地便从床上滚将下来,被武大拿着擀面杖,光着腚从屋里追打到街上!
白花花的屁股被街坊看了个饱!
如今这清河县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成了天大的笑话!”
饶是刘辉心性沉稳,听到“光着屁股被擀面杖追打”这画面,嘴角也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
这陈敬济,可真够丢人现眼的。
刘福接着道:
“这还不算完。不知是哪个促狭鬼,竟编了个童谣,如今县里那些光腚孩儿都在唱:
“>稀奇稀奇真稀奇,西门府里出白鸡;
>白鸡屁股黑又细,跑起步来甩又甩;
>鼻涕眼泪挂满脸,羞得祖宗钻地底!”
还有更难听的,老奴……老奴实在学不出口。”
刘辉闻言,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童谣虽粗鄙,却将陈敬济的丑态,刻画得入木三分。
“如今县里百姓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若不是此事牵扯到,咱们西门府的姑爷。
这两人就凭这通奸之罪,按律例早该抓去浸猪笼了!”
刘福叹了口气,“此事把主母(吴月娘)气得够呛,觉得颜面尽失,当日便将姑爷叫到院中,罚他顶着日头跪了整整三个时辰!
还是大小姐(西门大姐)心软,哭哭啼啼地去向主母求了许久的情,主母才勉强饶过他,如今禁足在房,不许他踏出府门半步。”
刘辉听完,缓缓饮了口茶,心中念头飞转。
陈敬济与潘金莲的奸情,这本就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但更让他在意的是另一个细节——潘金莲身上那诡异的自保机制,这次并没有触发!
结合之前泼皮欲行不轨却遭反噬,以及慕容家的暗中监视,刘辉心中已有推断:
‘那保护机制,估计是专门守护其性命。
只在她遭受恶意侵犯、生命受到威胁时才会激发。
似与陈敬济这般,你情我愿的苟合,便不会触动。’
刘辉眼神微眯,‘如此看来,这潘金莲更像是一件被看护的‘器物’。
当然,这仅是他的猜测,幕后之人的真实目的尚不清楚。
“知道了。”刘辉放下茶杯,语气平淡,“陈敬济不成器,是该受些教训。传我的话,让他继续禁足,好好反省。
府外若有人敢借此生事,或非议过甚,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老爷!老奴明白!”刘福连忙应下,心中凛然。
老爷这是要压下舆论,维护西门府的表面威严。
“另外,”刘辉补充道,“备一份厚礼,以我的名义送去县衙,给县令大人压惊。
就说我偶有所得,尚需稳固境界,待出关后,再亲自前往探望。”
“是,老爷。”刘福领命而去。
刘辉独自坐在花厅中,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乱些也好,水浑才好摸鱼。”他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
当务之急,还是先让分身“刘力”尽快熟悉力量,并开始尝试那“日鬼”大计,积累初始资本。
自身的实力,才是应对一切变故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