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一群废物!”西门庆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蕴含着滔天的怒火。
目光如同毒蛇般扫过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周安、王猛以及其他一众心腹护卫。
“老爷息怒!是老奴失职!老奴…”周安脸色惨白,冷汗浸透了后背,慌忙磕头请罪。
“息怒?”西门庆猛地转身,隔空一掌挥出!
一股凝练如实质的漆黑邪气,如同重锤般狠狠砸在周安胸口!
“噗——!”周安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身体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萎顿在地,面如金纸,气息瞬间萎靡下去!
他眼中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西门庆这一掌,几乎打断了他全身经脉!若非他自身也有锻骨境修为,且西门庆似乎留了一丝力,此刻已然毙命!
“若不是念在你还有几分打理杂事的用处…今日便让你去陪他们!”西门庆声音冰冷无情,“若是再有下次,你也不用活了!”
“多…多谢老爷不杀之恩…”周安挣扎着爬起来,跪伏在地,声音颤抖,心中却是一片冰寒。
“滚下去!查!就算把清河县翻过来,也要把那只该死的老鼠给我揪出来!我要把他抽魂炼魄,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西门庆的咆哮声震得整个大厅都在颤抖。
王猛等人吓得魂飞魄散,连滚爬爬地搀起周安,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次日,心情极度恶劣的西门庆,应邀前往清河县最大的妓院“藏香阁”饮宴,试图排解怒火。
宴席上,同为清河县五大邪修家族之一的安家家主,安士槐,一个面色苍白、眼神阴鸷的中年文士,摇着酒杯,似笑非笑地开口道:
“西门兄,听闻府上前些日子不太平?竟让宵小之辈摸进了内宅?啧啧,这可真是…罕见啊。
莫非西门兄近日修行出了岔子,连家里的篱笆都扎不牢了?”
这话语中的讥讽之意,毫不掩饰。
周围几个作陪的乡绅和邪修,也纷纷露出看好戏的神情。
西门庆握着酒杯的手指猛地一紧,白玉酒杯瞬间布满裂纹!
他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强行压下当场翻脸的冲动,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安兄说笑了,不过是个不开眼的小毛贼,侥幸溜进去偷了几件不值钱的东西,就当打发喂狗了。不劳安兄挂心。”
“哦?是吗?”安士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再追问,但那眼神中的嘲弄却丝毫未减。
这场宴饮,西门庆如坐针毡,只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讥讽。
安士槐的嘲讽,如同毒刺般扎在他的心头,让他本就熊熊燃烧的怒火,几乎要冲破天际!
接下来的半个月,西门庆的心情恶劣到了极点。
密室的失窃,如同扎在他心头的一根毒刺,让他坐立难安。
那股无名邪火无处发泄,便变本加厉地倾泻在后宅,那些可怜的妾室身上。
采补越发频繁无度,手段也愈发酷烈。
短短半月间,便有三位本就元气亏损的妾室,因承受不住那狂暴的掠夺,接连香消玉殒,被草草拖出府去,连像样的丧事都没有。
府中人人自危,笼罩在一片恐怖的阴云之下。
然而,尽管周安拖着伤体,发动了所有力量,几乎将清河县翻了个底朝天,悬赏金额一提再提,却依旧如同石沉大海,毫无线索。
那个盗宝的飞贼,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无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