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孟玉楼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手指下意识地绞紧了衣襟。
小六子没给她太多酝酿情绪的时间，直接上前，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抬手便按向她的手腕。
【接触目标（孟玉楼）玄阴体！】
【混沌真气加速运转！炼化效率提升120%！】
【混沌真气增长：+0.8%... +0.9%...+1%】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伴随着能量的流转在小六子脑海中响起。
他指尖凝聚着柔和却精纯的混沌真气，顺着孟玉楼的手腕经脉缓缓注入，引导着她体内玄阴之气与自身真气交融。
整个过程比上次更短，也更专注于能量的转化与吸收。
小六子始终凝神引导，将那股精纯的玄阴之气平稳炼化，融入自身真气之中。
事毕，小六子收回手，起身时感受着体内已增长到9%的混沌真气，眉头却微微皱起——显然，炼化效率正在下降。
孟玉楼靠在软榻上，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与疲惫：
“我知你修行之法，与老爷不同。
你引我玄阴之气助你修行，虽不至像他那般掠夺本源、伤及性命。
甚至...甚至每次之后，我体内残余的阴寒邪气都会消散不少，身体也觉暖融舒畅...”
她顿了顿，脸上浮现一抹病态的嫣红，随即被深深的忧虑取代，声音压得更低：
“可我终究是凡胎肉体，本源经不起这般反复消耗。
这几日，我明显感觉精神不济、气血虚浮，夜里还总盗汗心悸...
长此以往，不需老爷的邪毒反噬，我这身子骨...怕也要油尽灯枯了。”
她抬眼看向小六子，目光里藏着一丝哀求与决绝：
“你救我性命，我心中感激；你要借我玄阴之气修行，我也认了。
但这样下去绝非长久之计，若强行延续，只怕非但于你进益有限，妾身这蒲柳之姿，也要落得和春梅一般的下场...”
小六子静静听着，眼神幽深，看不出喜怒。
孟玉楼身体微微一颤，沉默片刻后，低声续道：
“...我知道这是无奈之举。可这后宅里，像我这般被采补过度、本源枯竭，体内邪毒盘踞、日夜煎熬，被那阴邪功法折磨得生不如死的苦命人，又何止我一个？”
小六子侧头看向黑暗中，她模糊的轮廓。
孟玉楼似乎下定了决心，撑起身子，靠近他一些，压低声音道：“就比如…住在东边小楼的那位李瓶儿娘子。”
小六子目光一凝。
李瓶儿？似乎是西门庆较早纳的一房妾室，据说身体极差，常年卧床，深居简出。
“瓶儿姐姐早年也被老爷…采伐过甚，落下了病根，气血两亏，畏寒怕风，比我还不如。”
孟玉楼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同病相怜的凄楚，“如今老爷得了新人，更是将她忘到脑后，请医用药也是敷衍…她那里，怕是比我这，更需要…更需要你那‘温和’些的真气调理吧？”
她特意加重了“温和”二字，抬眼看向小六子，眼神里闪烁着一种精明的、试图为自己寻找更多筹码和喘息空间的光芒。
“哦？”小六子声音听不出喜怒，“她能给我什么？”
“瓶儿姐姐娘家是开生药铺的，虽比不得西门家的泼天富贵，但些须珍稀药材…总能拿得出来。”
孟玉楼急切道，“她性子软，但求生欲强。若你能帮她驱除邪毒，延续她的性命，她必定…必定倾其所有报答你！
总好过你只盯着我一人…迟早…迟早我也会油尽灯枯的…”
小六子沉默了，黑暗中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你能联系上她？确保万无一失？”小六子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孟玉楼见他意动，连忙点头：
“能！瓶儿姐姐身边只有一个从娘家带来的小丫鬟，忠心可靠。
我平日与她偶有走动，互诉苦楚…我只需透露有一线生机，她必定愿意见你！
只是…她那边看守虽不甚严密，但也需极其小心…”
“小心是我的事。”小六子淡淡道，“你只需安排好，确保第一次见面，绝对隐秘、安全。告诉她，我能帮她驱除邪毒，但需要看到她的‘诚意’。”
“好！好！我明日就想办法递话过去！”孟玉楼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语气都轻快了些。
小六子不再多言，穿戴整齐。
临走前，他看了一眼榻上的孟玉楼，丢下一句：“办好这件事，下次…我会多留一分元气反哺于你。”
孟玉楼眼中顿时亮起一丝真切的光彩，连忙点头。
小六子转身离开暖阁，返程废院的路上，身形如暗夜游弋的幽灵。
他循着来时路径，以更臻娴熟的敛息潜行之术，轻巧避开往来巡逻的守卫与隐在暗处的哨探，最终如一片落叶般，悄无声息落回西南角的废院，未惊起半点动静。
重新盘膝坐回那片熟悉的阴影里，他内视着体内增长的混沌真气，眼中幽光闪烁。
9%！
周安的监视网？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