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摸着石台背面的兽首纹,突然发现其中一个兽首的眼睛是活动的。他用摸金蝉符轻轻一撬,兽首眼眶里竟弹出个小抽屉!抽屉里躺着三块玉片,正好填补了玉玦的缺口。
“四门信物!”罗烈眼睛发亮,“摸金蝉符、搬山镇山纹、发丘星图……还有一块是卸岭的锁环纹!”
四块玉片严丝合缝地嵌入玉玦,原本布满裂痕的玉玦突然焕发出温润的光泽。玉身浮现出一行细小的古篆,笔画如游丝,却清晰可辨:
“四门同血,祭台为引。血祭之日,锁龙归位。”
“锁龙归位?”苏离喃喃道,“是说锁龙孽?”
杨少白的手指在玉玦上摩挲,突然停在某个位置:“这里有血渍。”他用棉签蘸了蘸,血渍已经发黑,却在显微镜下呈现出奇异的纹路——是四门信物的轮廓。
“是祖辈的血。”陈启的声音发沉,“他们用血祭唤醒了祭台,想镇压锁龙孽。”
罗烈突然拍了下石台:“你们听!”
洞底传来细微的“咔嗒”声。石台的十二道浅痕同时亮起红光,玉玦上的血渍也开始流动,像活过来的蚯蚓般钻进裂痕。陈启怀中的星图残片突然发烫,与玉玦产生共鸣,星图上的北斗七星与玉玦的星纹完美重合。
“是四门的血脉共鸣!”杨少白大喊,“玉玦在认主!”
话音未落,玉玦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金光中浮现出段影像:三百年前,四门祖辈站在祭台前,各自割破手掌,将鲜血滴入玉玦。玉玦吸收血液后,表面浮现出锁龙孽的轮廓,最终化作一道红光,射向天际。
“原来……”苏离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们不是要镇压锁龙孽,是要送它走!”
影像很快消散,玉玦的光芒渐渐黯淡。陈启捡起玉玦,指尖触到玉身上的裂痕——那些裂痕里,竟嵌着极细的金粉,像是用金线修补过。
“有人修过玉玦。”杨少白眯起眼,“金线的手法……是明朝宫廷的金缮术。”
罗烈突然从洞底捡起块碎瓷片,瓷片上画着个戴斗笠的人影,旁边写着“天师府·清微”四字。“这是……”他声音发紧,“三百年前天师府的道士?”
陈启望着玉玦上的金粉,突然笑了:“四门的秘密,比我们想的更深。”他将玉玦收进怀中,“下一站,去天师府的清微殿。”
苏离望着他的背影,蓝瞳里闪过一丝坚定。罗烈扛起巨斧,杨少白整理好行囊,四人顺着洞底的暗梯往上爬。阶梯尽头的光透进来,照在他们满是尘土的衣袍上,也照在那枚温润的玉玦上——裂痕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