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王做事一向小心谨慎,接到飞鸽传书,他“回了京城”,也不用掩饰,一回来就直奔宫里,恭王府的事情,最伤心的肯定是母妃。
进了宫,当然是直接去母妃的寝殿,可宫人们却说母妃已经闭关,专心吃斋念佛。
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之前就已经知道,不过还是得去父皇面前装装样子。
父皇一贯的冷淡,他似乎只有面对瘸子老大的时候,才会像个父亲一样温声说话。
也怪不得他,没有哪个帝王的位置,会是轻松容易坐上的,一旦坐上,就是到了最后咽气的时候,也会不甘的。
“父皇,儿臣在外就已经听说了二皇兄的事,是什么人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在宫门口行刺皇子,这是对皇权的公开挑衅!他们是想造反吗?”
这个儿子的确很能装,他们是不把朕的这颗心戳烂,绝不罢休,罢了,且由他们去。
“你有何看法?”
“儿臣刚从外面回来,江湖上只传了二皇兄遇刺的事情,但没人说具体原因,也没听说抓到凶手”。
“朕记得你之前献的夜明珠,好像说是从玲珑阁买的?”
“是的,另外两颗也是从玲珑阁买的”。
“玲珑阁,后来经查证,他们从三川镇以一万六千两拍下三颗珠子,转手就卖了两万六千两,几天的功夫,不费吹灰之力就净赚一万两,暴利!”
“父皇有所不知,行商做买卖,靠的就是把张家的货买过来,换个地方,或者再鼓捣一下外形,加点减点的等等,然后卖给李家,从中赚取差价。”
“嗯!看来你是深谙此道”,
“儿臣自小便在外面野惯了,对外面的世界了解,也算是比较多的。
也不怕父皇失望,儿臣之前一直觉得有二皇兄、三皇兄、四皇兄在前面挡着,在不济也还有老六在后面备着,咱刘家的天下,不差儿臣一个,自由自在,游山玩水,别提有多逍遥快活。
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突然之间,好好的老六就被刺杀了,江湖上都传疯了,说什么唐家二少爷参与了剌杀,还说这跟皇子间的争储有关。
儿臣就搞不懂了,争什么储?父皇这不还年富力强的吗?储什么储?再说了,立谁为储,这不是父皇的事吗?何时轮到别人置喙了?
反正争不争的,与儿臣无关,儿臣这些年在外游厉,可没少赚钱,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却是突然间,好日子就被打破了,老六还生死未卜,三皇兄和二皇兄又相继出事。
父皇,儿臣喜欢吃喝玩乐不假,但儿臣不会忘了自己的身份,既然有人想挑衅,那就该让他尝尝皇家人的手腕!”
“你想怎么做?”
“儿臣不去游山玩水了,儿臣回来便在京城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