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忙碌而快乐,许老头老两口,也挨过那没脸见人的日子,以前总关得严严实实的大门,只要有人在家,就大开着,不为别的,就想让人看看,老许家的房子没倒!
房子已经被老三买下,他让人来彻底翻新了一遍,已经看不出被烧过的痕迹,后院没有再搭茅草棚子,修了茅厕,修了个羊厩,其余的就空着,只铺了几条小路通往各处。
老头子也爱干净了,三天两头打扫那羊厩。
“涵妤这法子好!干净整洁,老二说了,等捂上几个月,里面的东西就是好肥料,到时候,往这地里一撒,种菜好得很”。
“嗯呐,这地方不小,你也种不了,让显瑞他们来种,够他们一家子吃的,他们喜欢吃什么就种什么?”
“你想通了?”
“想通了,关键时刻,若是老二也糊涂,那我们老许家就彻底没救了。
再说了,这里已经被三郎买下,你我也是借住,本就作不得主。”
“三郎是个有良心的,他不会计较的,你看这炕修的有多好,就烧点开水的功夫,一个屋子都暖烘烘的。
这些新被褥更是软和,就算以前在京城,也没有这么软和舒适的被褥,那时的富贵,只不过多了点绸缎被面子,被里子也得是细麻布的。
咱这被褥不同,里子面子都是棉布,看着没绸缎奢华,但软和不扎人,结实耐用,好东西啊!”
“这布叫棉布?”
“是叫棉布,我问过三郎,就叫棉布,里面的叫棉絮,是同一种东西做的,都是小丫头从码头上买来的。
小丫头出息了,在城里也有铺子,听说还不少,而且她几乎天天都要与人做大买卖,有买进来的,也有卖出去的”。
“这个我知道,天天都有马车进出,众人都看得见。
老头子,三郎不计较,我们却不得不计较,记住,我们老两口与三郎一家已经断亲,这房子是三郎借我们住的,我们俩连吃的,也是每天去别人府上讨的,我们没资格照料谁”。
家中儿女的教育,一直都是许老太婆在管,她自认,对各人的性格还是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