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可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
许三郎的武器做起来好多天了,一张细竹帘,按女儿绐的尺寸做好,磨光磨亮,早就等着这一天了。现在,小竹帘被固定在一个特制的木框架里面,用布条拴了吊在上方的木杠上。
“好!准备抄纸”。
“好!爹动手了!”
许三郎按照之前练习过的动作,双手握着木框两侧,将来木框和竹帘一起斜着慢慢插入纸浆中,再慢慢端平,轻轻晃动,慢慢抬升,静待几息,好,轻轻端出水面,放一边滤一下水,打开木框机关,将竹帘揭下,沾有纸浆的一面朝下贴近木板,用手轻拨一下,非常好!纸浆像面饼一样贴到木板上,缓缓卷动竹帘,不能慌,那纸浆还湿哒哒的,稀软得很,终于,整张竹帘被揭了起来,木板上贴了一层白白的东西。
“好!第一张纸成为揭下!”
“闺女,这就是纸?”
“这差几步,继续抄”。
许三郎的抄纸技术越来越熟练,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第二张重在了第一张上,第三张也重上去,开始以为那是练习用的废品,可后来已经很熟练了,这是继续重上去,一直叠加到一尺多厚,这才另起一摞,一直堆叠了三沓一模一样的之后,上面被盖上一块木板,加了杠子往下压,水汩汩外外冒,但三堆儿东西没散。
取下下压木板后,许乐乐动手去揭第一张纸,她从老院长的办公室顺了几块木板(土老头爱用黑板,贴心的帅哥主任帮他囤了好些块大木板,想用时让上刷上黑漆,老头儿特满意),经过打磨加工后,现在成了许小朋友的晾纸墙。
一张白白的,薄薄的布被揭下,贴到“烤墙”上,用小竹刀轻轻赶平整,完美!
那叠在一起的“纸堆”居然没粘在一起!一层层揭下,可不就是昂贵的纸吗?
辛是辛苦点,可第一次就做出了三大摞昂贵的纸,几个儿子爱咋用就咋用!
太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