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嫔姐姐说的对,所以,若是有人要夺了臣妾的孩子去,臣妾是拼死也不肯的....说句不好听的,我富察氏的血脉,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教养的。”谦嫔一字一句道。
此话一出,端妃的脸色铁青,只能假装咳嗽喘气难受的样子。
“谦嫔今儿高兴,多喝了几杯,本宫看着都有些醉了呢。”宜修笑道。
“是,臣妾酒量不好,叫娘娘笑话了,但臣妾当时被这小魔星缠了十几个时辰才生下的她,如今看着她养在自己身边一日日的长大,真是感慨万千,臣妾真想安享常人之寿,能看着这孩子长大成人,觅得良人,子孙满堂啊。”谦嫔又饮了一杯,笑着笑着就流下了眼泪。
“本宫亦为人母,自是知道你的一片慈母心肠,你要保重自身才是,咱们自是都能看着孩子们长大成人的。”宜修安慰道。
“谢娘娘,臣妾不胜酒力,让姐妹们见笑了。”谦嫔擦了擦眼泪。
几个生养过的也被谦嫔的话说红了眼睛,其他没生养过的也只道谦嫔是爱女心切才有所感慨罢了。
只有端妃心虚的捂着嘴,半晌笑道“本宫一句戏言,倒是惹的谦嫔妹妹伤心了,实在该罚,本宫身子虚弱,不宜饮酒,就以茶代酒,向妹妹赔罪吧。”
“端妃娘娘不必吃心,臣妾只是有感而发罢了,多谢娘娘垂爱。”谦嫔话不说尽,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宴席散去,宜修坐着轿辇回承乾宫,桑儿追了出来。
“皇贵妃娘娘请留步。”桑儿小跑着上来。
“何事?”宜修拍了拍轿栏,辇轿停了下来。
“皇贵妃娘娘一片深情厚意,我家娘娘无以为报,今奉上薄礼,聊表敬意。”桑儿拿出一个锦盒。
剪秋接过递给轿辇上的宜修,宜修打开,盒子里是一张纸,纸上一片空白,只有一枚红印,印着富察二字。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如今事情都摆到台面上来了,当众撕破了脸面,谦嫔母女也算日后安稳了,马齐大人此招虽不留后路,但立竿见影,高啊。”宜修笑道。
“娘娘英明,奴婢告退。”桑儿行礼告退了。
轿辇继续前行,到了承乾宫门口,剪秋扶宜修下轿“娘娘,谦嫔今儿是故意的?”
“她哪儿有这个脑子,是马齐教她的,对付习惯隐于人后的毒蛇,最好的方法就是扯开遮羞布,让她暴露在阳光下,自然也就消停了。”宜修道。
“所以娘娘今日才会为她打圆场?”
“日行一善,换来这枚印章,也值了。”
“这是富察氏家主的印记?”
“这是一个承诺....”宜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