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给多了也抱怨,真是难做人了。”宜修嗔怪道。
“咱们是不缺的,就是那抱病的碎玉轩甄常在可怜了,多兰去内务府取月例银子的时候看见,那碎玉轩的宫女去领月例的时候被晾在一边儿,到最后才不情不愿的扔在了对方手里,还少了两成,给那小姑娘气的,脸通红。”苏迪雅道。
“甄姐姐日子真这般难过吗?”安陵容道。
“新进嫔妃里,能侍寝的都侍寝了,就她还病着,这都入宫快半年了,眼瞅着是不中用的,内务府惯是捧高踩低的,估计要受不少气。”剪秋道。
“那沈姐姐呢?如今也管着部分宫权,不帮帮她吗?”安陵容道。
“沈贵人啊,皇后禁足后,她没了靠山,自己都快被华妃折腾死了,哪里还分得了心管旁人?日日被叫去翊坤宫抄账本,不到半夜不准离开,再好的人也折腾不起。”苏迪雅道。
看着安陵容略有所思的模样,宜修道“甄嬛殿选前与你有帮扶之意,赠花之谊,你若想去看看她也无妨。”
“娘娘不怪容儿多事?”安陵容问。
“知恩图报,是好事,有何不可呢?只要你觉得对的事,去做就好了。”宜修笑道。
“嗯!”安陵容笑了。
“只是一点,去碎玉轩的时候带上崔槿汐,她为人稳重,去往是非之地带着她,对你有好处。”宜修不经意道。
“嗯,容儿记住了。”安陵容不疑有他。
“娘娘,庄子上的人来报,温家叔父找着了,现如今人在绵阳一带沿路问诊,因着每每落脚点不同,才叫咱们好找。”陈泰进来回话。
“绵阳?剪秋,你亲自去趟永寿宫,请欣嫔修家书一封,让他父亲务必配合咱们的人想法子找出这位温大夫,带回京城。”宜修道。
“是,奴婢这就去。”
十二月的天已经有些寒意,各宫主子们畏寒,都早早用起了炭火,皇后也终于解了禁足,沈眉庄这才能稍稍脱离华妃的折磨,这日,正预备去碎玉轩送银子炭火的她碰上了同样目的的安陵容,两人便结伴去了碎玉轩。
“内务府的人真是惫懒,眼瞧着小主不得势,连好一点的炭都不送来。”流朱不忿道。
“小点声,小主病着,听了这些话又要难受,水烧好了吗?”浣碧道。
“好了,这个炭怕是用不了了,烟太大,我去灌个汤婆子吧,给小主放到被褥里暖和些。”流朱道。
“你去吧。”浣碧继续生火。
“沈贵人到,慎常在到。”迎门的小允子唱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