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里的晨光刚漫过窗台，陈砚就将邻市郊区分据点的坐标标在了地图上，指尖重重敲在“废弃疗养院”几个字上：“警方已经对城南码头和城北深山的分据点动手了，邻市这个疗养院离我们最近，灵脉又和老城区暗河支流相连，我们先去探查，摸清情况再让他们支援。”
苏晚正用白布擦拭镇雾铃，听到这话抬头看向他，指尖还沾着淡淡的晚香花粉：“我凌晨感知过，疗养院周围的灵脉波动很紊乱，像是有强化黑雾在流动，而且里面的屏蔽很强，我只能隐约察觉到三个能量源，应该是组织的核心设备。”
“带上这个。”张老爷子从布包里掏出个巴掌大的铜制罗盘，上面刻满了复杂的灵脉纹路，“这是‘探灵盘’，比陈砚那个更精准，能穿透三层灵脉屏蔽，还能定位能量源的具体位置。你们再带几张‘隐身符’，贴在身上能避开普通探测器。”
周瑶已经将背包递到两人面前，里面装着灵脉水、混合汁液和压缩饼干：“我给你们备了两天的物资，疗养院那边偏僻，没地方补给。还有这个，”她掏出两个小巧的信号器，“红色的是求救，绿色的是安全，按下就能同步到我们的通讯器，林晓能实时定位你们的位置。”
赵老板靠在门框上，银色面具反射着晨光：“我已经跟邻市的线人联系过，疗养院以前是组织的‘灵脉实验基地’，后来废弃了，表面看着荒无人烟，地下藏着三层密室。你们进去后重点查地下二层，那里是能量核心区，可能有灵脉提取装置。”
陈砚将探灵盘塞进背包，又检查了一遍阳脉铜匕首：“放心，我们只探查不硬拼，找到核心设备的位置，确认有没有残留的实验数据，很快就回来。林晓，疗养院的监控和通讯你能搞定吗？”
“包在我身上！”林晓对着电脑挥了挥手，屏幕上弹出疗养院的三维地图，“我已经黑进了邻市的监控系统，能覆盖疗养院外围，里面的内部监控我正在破解，你们进去后保持通讯畅通，我一破解完就给你们报信。”
苏晚将隐身符贴在自己和陈砚的外套内侧，符纸贴上的瞬间就隐没不见：“我的感知能覆盖疗养院内部五十米，一旦发现守卫，会提前预警。陈砚，你的探灵盘主要定位能量源，我们分工配合，别打草惊蛇。”
两人驱车赶往邻市郊区，路上，陈砚的手机突然弹出林晓的消息：“疗养院门口有两个无面者守卫，手里拿着黑雾探测器，你们从东侧的破墙进去，那里有灵脉遮挡，探测器查不到。”
“收到。”陈砚立刻调整路线，将车停在疗养院一公里外的树林里，两人徒步往目标方向走。郊区的风带着草木的清香，却掩盖不住隐约的黑雾气息，苏晚的眉头渐渐皱起：“里面的强化黑雾浓度比预想的高，可能有灵脉污染设备在运作。”
陈砚掏出探灵盘，盘面的绿光微微跳动，指向疗养院东侧：“探灵盘有反应了，能量源在地下二层，而且有微弱的灵脉波动外泄，应该是设备老化导致的。”
两人绕到疗养院东侧，果然看到一段坍塌的围墙，缺口足够一人通过。苏晚的感知扫过周围：“没有陷阱，守卫的注意力都在正门，我们快进去。”
钻进围墙后，眼前是一片荒芜的景象，杂草齐腰高，废弃的医疗设备散落四处，玻璃碎片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苏晚的感知瞬间延伸开来：“一楼有一个守卫，在大厅里巡逻；地下入口在西侧的楼梯间，有灵脉锁锁住了。”
陈砚跟着探灵盘的指引往楼梯间走，边走边警惕地观察四周：“灵脉锁的结构和之前溶洞的类似，用你的白光和探灵盘配合，应该能打开。”
楼梯间阴暗潮湿，墙角结着蛛网，西侧的地面上果然有一块刻着灵脉纹路的石板，正是地下入口的灵脉锁。苏晚将手掌贴在石板上，指尖白光泛着：“我来注入能量，你用探灵盘引导，对准纹路的核心位置。”
探灵盘的绿光顺着纹路游走，与苏晚的白光交织，石板上的纹路渐渐亮起红光。“咔嚓”一声，石板缓缓向一侧移动，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入口，里面传来轻微的机械运转声。
“的阶梯，“林晓，我们已经找到地下入口，里面的通讯信号怎么样？”
“信号很弱，但能勉强通讯！”林晓的声音带着电流声，“我刚破解了地下一层的监控，里面有两个守卫在巡逻，没有特殊能力者，你们小心避开！”
两人顺着阶梯往下走，刚到地下一层，就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有人过来了！”苏晚立刻拉着陈砚躲到旁边的废弃货架后，指尖白光收敛，屏住呼吸。
两个无面者提着黑雾探测器走过，嘴里还在低声交谈：“最近上面怎么没消息？物资都快不够了。”
“别问那么多，守好自己的地方就行，听说老城区的总部出事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脚步声渐渐远去，陈砚和苏晚才松了口气。“他们不知道总部被摧毁了。”陈砚压低声音，“这对我们有利，警惕性会低一些。”
苏晚的感知扫过地下一层：“这里是仓库，堆满了废弃的实验耗材，没有我们要找的核心设备。地下二层的入口在北侧，有灵脉锁和一个守卫看守。”
两人悄悄往北侧移动，远远就看到一个无面者守在一扇铁门前，手里的黑雾匕首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正低头玩着手机。“守卫没在警戒。”陈砚对苏晚使了个眼色，“我去牵制，你趁机打开灵脉锁。”
他捡起一块小石子，轻轻往远处扔去，石子落地的声响吸引了守卫的注意力。守卫起身往声音来源走去，陈砚立刻冲过去，用阳脉铜匕首抵住他的后背：“别动！不然就废了你！”
守卫吓得浑身一僵，刚想呼救，就被苏晚用混合汁液喷中，瞬间失去了声音。陈砚将他捆起来，塞到货架后面：“搞定了，快开灵脉锁。”
苏晚将手掌贴在铁门的灵脉锁上，探灵盘的绿光引导着能量，很快就打开了铁门。门后是一条长长的通道，两侧的墙壁上布满了灵脉纹路，泛着淡淡的红光。“这里的灵脉能量很稳定，应该是核心区域了。”苏晚的感知延伸开来，“前面就是地下二层，有三个能量源，还有一个灵脉师在看守。”
“灵脉师？”陈砚握紧匕首，“小心点，他的能力可能比之前遇到的强。”
通道尽头的房间里，三个大型设备正嗡嗡运转，泛着阴冷的绿光，一个穿黑袍的灵脉师正站在设备旁，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似乎在记录着什么。“就是他！”苏晚轻声说，“设备是灵脉提取装置，正在提取暗河支流的灵脉能量，储存到旁边的能量罐里。”
陈砚的探灵盘剧烈跳动，绿光指向设备的核心：“这就是我们要找的核心设备！林晓，能查到这些设备的用途吗？”
“正在分析！”林晓的声音传来，“这些是‘灵脉压缩装置’，能将提取的灵脉能量压缩成晶体，作为武器或实验的能量源！旁边的能量罐里已经有不少压缩晶体了！”
“不能让这些晶体落入其他人手里！”苏晚握紧镇雾铃，“我们得想办法摧毁装置，带走晶体。”
灵脉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身看向通道口：“谁在那里？出来！”他举起手掌，黑雾凝聚成一团，随时准备攻击。
“被发现了！”陈砚不再隐藏，冲了出去，阳脉铜匕首直刺向灵脉师，“你的组织已经完了，别再抵抗了！”
灵脉师冷笑一声，黑雾团掷了过来：“痴心妄想！就算总部出事，我们也能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