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夜司，预备成员晋升考核。”
“啥？我什么时候要加入镇夜司了？你就这么自作主张把我考核了？”
“通过了，就是通过了。”洛书脸微微一红。
“所以，你早就加入了镇夜司？”陈默没有再多说，本来他也打算再问问老鬼，毕竟现在和镇夜司也算是纠缠不清了。
“嗯。”洛书点头，“在江城的时候，我就已经是外围观察员。”
怪不得洛书会对黑水镇的邪恶阵法那么熟悉。
原来她早就身在局中。
陈默沉默了片刻，随即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那李三……我的朋友，赵婉清之前说他可能在‘方舟’……”
“方舟在京城的所有据点，我这一个月都在跟进调查，可以百分之百确定，李三不在他们手上。”洛书的回答直接而又干脆。
陈默的心猛地一沉，随即又升起一丝希望。
“那他在哪？”
“不知道。”洛书摇头，“镇夜司的档案显示，他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江城西城门外，跟一个身份不明的神秘兜帽人一同离开，之后便再无踪迹。”
她看着陈默，补充道：“或许，他真的遇到了自己的奇遇。至少，目前看他是安全的。”
这个消息让陈默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
只要李三不是落入方舟这种组织手里，那就还好。
“刚刚那个提线木偶，应该只是一个傀儡。”
洛书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凝重。
“真正的本体，我们甚至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方舟’这个组织，网络遍布整个龙夏国，甚至在境外也有分部。”
“他们专门寻找那些有潜力，但心智不坚、渴望力量的低阶觉醒者，用邪法快速提升他们的实力，最后……直接当成材料。”
听到“材料”两个字，陈默想起了黑水镇的苏柔。
“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洛书的目光望向漆黑的夜空，“但我们怀疑，‘方舟’的背后，有更高层级的势力在支持，他们的最终目的，可能和老鬼跟你提过的‘灾祸’有关。”
“这也是镇夜司将他们列为最高威胁等级的原因。”
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今晚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
良久，洛书才重新开口。
“你的天赋，会比我的还要难走。好自为之。”
说完，她便转身，身影很快融入了夜色之中。
陈默独自在原地站了许久，才缓缓回到自己的宿舍。
他坐在书桌前，抬起手腕，心念一动，那只金属手环再次化作了手枪形态。
冰冷的枪身，仿佛能给予人一丝力量。
......
京武，射击训练室。
陈默站在空无一人的靶场中央，面前是五十米外的合金人形靶。
他回忆着脑海中关于“弧线射击”的描述，深吸一口气，将一丝精神力附着在《千机引》的源力运转路线上。
他猛地抬起手臂，手腕用力一甩，同时扣动了扳机！
“砰！”
子弹精准地……打在了靶子旁边的墙壁上。
连靶子都没碰到。
陈默的脸颊抽搐了一下。
说好的弧线呢？说好的变轨呢？
他看着自己还在冒烟的枪口，又看了看墙上那个焦黑的弹孔，陷入了沉思。
看来，这门技术活，不是光靠想就能学会的。
他没有气馁，反而咧嘴一笑，重新举起了枪。
“还好能用普通子弹练习。”
“从今天起，物理学归牛顿，枪法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