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陈默的意志！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陈默对着它，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无常之灵发出一声不甘的悲鸣，化作一道精纯至极的流光，无可奈何地涌入了陈默的眉心。
轰隆！
整个试炼空间彻底化为齑粉。
一股柔和的力量将陈默包裹，瞬间将他送了出去。
下一秒，陈默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源力秘库一层。
而他身后那扇镌刻着“非疯即癫”的古老石门，在他出现的瞬间，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从中间裂开，随后轰然坍塌，碎成了一地粉末。
京武三大“疯人院预科班”之一，当了十几年钉子户的《无常步》试炼……
就此报废！
整个秘库一层，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个神情淡然的年轻人身上。
金贝贝和高锋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彻底傻眼了。
“这就……出来了？”
“门……门怎么碎了？”
金贝贝一拍大腿，“这是要去疯人院上任了么？”
一道残影闪过。
秘库守护者，那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瞬间出现在陈默面前。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陈默，良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在做了什么？”
陈默挠了挠头，一脸无辜：“没干什么啊，就是走着走着，它自己就碎了，然后我就出来了。”
这话一出，守护者老者嘴角狠狠一抽。
信你个鬼！
他活了上百年，就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
试炼秘境还能自己把自己玩坏了？
“小子，你跟我来！”
老者一把抓住陈默的胳膊，根本不容他反抗，身形一闪，两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下金贝贝和高锋在原地风中凌乱。
“陈默……这是被抓去切片研究了吗？”高锋瓮声瓮气地问。
金贝贝咽了口唾沫，喃喃道：“我感觉……咱们京武，好像要出大事了……”
秘库顶层，一间古朴的茶室内。
守护者老者将陈默按在一张蒲团上，自己则在他对面坐下，眼神极其严肃。
“小子，你以为‘无常之路’真是京武给学生准备的战技试炼？”
陈默摇了摇头。
老者冷哼一声：“如果是，那京武的校长早就该被送上军事法庭了！拿全国最顶尖的天才去填一个无底洞？蠢货才会这么干！”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低沉。
“‘无常之路’，包括‘万兵冢’，都不是京武的资产。它们是‘镇夜司’寄放在这里的‘过滤器’！”
“过滤器？”陈默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没错，”老者眼中闪过一丝锋芒，“这个试炼的目的，不只是为了传承一门顶尖战技。它更深的目的，就是筛选出那些……拥有能够对抗‘污染’、对抗‘侵蚀’的特殊心智的人！”
“普通天才，哪怕是S级，面对世界‘里侧’的那些东西，精神防线也可能一触即溃。我们需要的是能直面深渊，甚至把深渊当成洗脚盆的怪物！”
老者指了指陈默：“为了找到一个像你这样的，就算疯掉十个A级天才，在某些人看来，也是值得的。这就是代价。”
这番话，让陈默心中一凛。
老者从怀中取出一本泛着淡淡青光的古老秘籍。
“至于这门战技，它的创造者，将传承最核心的部分封印在了‘无常之灵’里，只有降服它，才能获得完整的传承。”
“现在，”老者将秘籍推到陈默面前，“它是你的了。”
“A级战技，《彼岸无常步》。好好练吧，小子。你未来的路，不是在阳光下，而是在那片……更深的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