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妾来做这根扫帚(2 / 2)

但不重要,今日这番,他一定和聚水寨的山匪有往来。

否则,他怎么合理的去死呢?

“不可能!这是假的!”洪仓宗拼命挣扎反抗着。

“本官不曾做过,你这贱人与姓裴的一丘之貉,你陷害我!”

“放开本官,你是什么东西?婢妾之流也敢缉拿朝廷命官!”

“贱人!放开我!”

“……”

郭妡任他狂吠几声,手指绕着刺史官印的纽带,朝侍卫使个眼色。

侍卫手中的刀鞘飞快挥出,正中洪仓宗喋喋不休的嘴。

眼见着一道鲜血顺着他破损的嘴角流出,郭妡心气顺了。

懒懒吩咐:“堵上他的嘴,绑了带走。”

“是!”几名衙役飞快掏出绳索。

川州大牢门口,邱显意也被锒铛押过来

同样是一路骂骂咧咧,只是明显比洪仓宗心虚得多。

邱显意在川州是出了名的贪,属于什么钱都敢收那种。

若说洪仓宗真正的罪证发掘起来有些难度,那邱显意就是一查一个罪名。

即便不是栽赃给他的这些,也足够他判个秋后问斩。

只是从前碍于他的淫威,没人罗列他的罪名。

这回真刀真枪的,邱显意知道自己栽了,也就只能无能狂怒了。

这两人,私底下都各有各的不干净,如今下手也算为民除害。

但是抓人可以奉刺史手令先抓,审理就不行了,得要交给裴玄止,否则不符合程序。

除非出现程序之外的情况。

下午,郭妡单独见了洪仓宗。

隔着栅栏,她坐在条凳上,闲适的撑着脑袋,以看待宰羔羊的姿态看着洪仓宗。

“说说吧,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洪仓宗嘴角肿得像个馒头,曾精光满眼,在大牢中仅待了半日就有了风霜之感。

看起来,逆境之中,此人无论心态还是身体素质都远远不如她呢。

他不吭声,郭妡也不急,悠悠道:“是楚国公?”

洪仓宗不看她。

她再报一个,“赵王?”

依旧没有给反应。

郭妡再问:“宋王?”

这是来自长安的周云芝口中,当今朝堂最强的三股势力。

一个是皇帝的岳丈,两个是皇帝儿子。

可惜,洪仓宗对哪个爵位都没有反应,那郭妡就只能猜,“奇番土司?”

洪仓宗不屑地瞥她一眼,又扭过头。

“得了,我也不是非要知道,只是你下手害我的时候,不曾想过会有今天吧?”

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深深刺痛了洪仓宗的眼。

他没有骗邱显意,当初他将郭妡打昏送给裴玄止,就是盼着以郭妡刚硬的性子能死在裴家。

裴玄止以为的一个农女,实际牵动了不少势力和利益,她若死在裴家,他就正好抓住裴玄止一个把柄。

只要他参奏得快,裴玄止就足够喝上一壶。

至于那日调动的府兵,本就只是为了保护刺史和诸位属官安全,与此事何干?

但她没死,她不恨裴玄止,还与裴玄止狼狈为奸,对他打击报复!

洪仓宗只觉得一口老血梗在喉头,失算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