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水寨的山匪,本意是趁主将裴玄止不在,夺回最后一个村子。
谁知裴玄止回来的这样快,后头还跟着五百援兵和大堆精锐侍卫、死士。
再加上王载庆那一箭彻底激怒裴玄止,他领着一千人马疯了似的砍杀。
裴玄止在西疆战场就奇袭出名,讲白了就是后世说的闪电战。
这类打法最讲究一鼓作气,再加点怒气值,爆发力就强的可怕。
暗夜下,山里飘了点小雨。
裴玄止马速快,细雨糊了眼睫,他随手抹一把水珠甩掉,继续冲锋,直追出十里地。
不单守住了仅剩的村子,还将前两日丢的给夺了回来。
气氛到了这里,看着不远处山脚下,山匪控制的最后一个村落,裴玄止高举铁槊,振臂一呼,“杀!”
驻防营地,留守的也有将近千人,已经听不见前方杀喊。
三百士兵埋头打扫战场,救治伤兵,清查尸体。
山匪的“尸体”里,找到了十几个活人,这些山匪虽说还能喘气,实际是半死不活的,军中医士正在全力施救。
这次剿匪疑点太多,郭妡辗转反侧到快天亮才入睡。
裴玄止是上午回来的,手里拎着三个血淋淋的头,满面春风,大步流星进帐。
抬眼就见郭妡正绑头发。
女子发量多且长,一条粗布绑不住,荷盈干脆给她缠了个幞头。
两人听见他的动静,齐齐回头。
血淋淋的脑袋让荷盈浑身一颤,再看郭妡,脸色白了几分,却没有表现出过分害怕。
郭妡边起身,边抬手接过两条绑带,自行系个死结。
也不管他身上血污,一头扎进裴玄止怀里,“世子,你可算回来了!妾忧心的一晚上没睡好……”
她声音绵软,带着一丝哽咽的尾音。
裴玄止心被轻轻一击,随手将三个人头丢在桌案边,一手抬起她下巴。
就见她红了两只眼眶,泪花闪闪的,神色紧张又脆弱。
不由的,他眸色染上几许幽深,心念一动,低头就去咬她的唇。
即便演深情,但他脸上血痂着实让人直犯恶心。
郭妡忙推开他,“世子,让妾看看,有没有哪里伤到!”
她两手捧着裴玄止的脸,从额头一路摸到颈下,没有明显伤口,又绕着他为他卸甲。
裴玄止的唇落空,但见她这般紧张关心,也不过笑了笑,张开双臂站着,由着她飞快摸遍自己全身。
郭妡再起身时,用力舒了口气,满眼的崇拜。
“世子不愧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这般英勇无敌,举世罕见,真是妾的盖世英雄!”
裴玄止瞬间爆发出爽朗的大笑,一双眼灼灼锁着她,自行解开染血里衣的系带。
任那衣衫松松垮垮搭在身上,露出沾着血渍的胸腹肌。
他几步坐到圈椅上,朝郭妡勾一勾手指,“过来。”
郭妡毫不犹豫向他走去,随手端了刚冲好放那晾凉的热茶。
到了他身边,半蹲着身子,将茶盅高举过头顶,笑盈盈道:“郎君盖世神勇,小女子得以侍奉郎君,实乃三生之幸,请郎君饮茶!”
裴玄止本想将她拖进怀里好好揉搓一番,见这一出,笑得仰头。
他一条腿搭在椅子上,伸手接了茶。
满意瞥一眼郭妡,一口饮尽。
而郭妡已绕到他身后,一双他平日嫌粗糙的手,隔着衣衫揉捏他的肩颈。
裴玄止舒服的靠着椅背。
大获全胜后,乍见美妾的旖旎心思,压下去大半。
他闭着眼假寐,直至侍卫将洗澡水抬了进来。
郭妡叫醒他,一丝不苟服侍他洗尽一身血污,换了常服。
将腿送他做枕头,为他烘干湿发。
裴玄止躺着躺着,没一会儿,单手自她短褐下摆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