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直接多给两人,她就该满足了,谁知郭妡并不领情。
“世子,妾不要周娘子派的人!”说着,郭妡身子一倾,倒在裴玄止身上,抱着他的手臂摇了摇。
“世子也瞧见了,她派个香萍来,整日不做正事,只想着爬世子的床。而另一个脑袋笨,妾叫她去厨房买些东西,就被人陷害打一顿板子,再派又能派什么样的?她就是故意磨搓妾!”
裴玄止瞥着她,略微沉吟,“你想自己买婢子?”
府里将所有仆婢身契收在一处,就是为了防止妻妾相争和各房子嗣倾轧,并确保当家主母的绝对地位。
只是,如今世子院中没有妻室,所以他犹豫了一下。
这种打破规矩的事,没那么容易,虽然这府里的规矩有些薛定谔的规矩的意味,但郭妡有心理准备。
她趴在他胸膛撒娇,“如何不行,白杏跟前的人不就是她自己握着身契么,难不成世子只疼她不疼我?”
裴玄止好心解释一句道:“这不同,白杏是前院的,在我房里。”
“那妾就给世子做通房去,总归不要周娘子的人!何况她周氏跟我一般无二,都是世子的妾室,凭什么天天辖制妾,拿着那些权势磨搓妾,世子就是偏心!”
郭妡语带娇嗔,抬手抱住裴玄止的脖子,在他怀中不依乱扭。
裴玄止哪见过她这副小女儿模样,直被蹭得喉头发紧,额角也跳了下。
而郭妡没给他过多考虑的时间。
她纤腰塌下去,从裴玄止的视角看下去,她身子如一座弯弯的桥,头一抬,发簪跌落,如瀑青丝散开。
下一瞬她双唇摸到他下巴,触感柔软而温润,裴玄止的眼一黯。
明知这是美人计,他仍然一手搂她的腰,一手掐她下颔,低头覆住两片唇。
撕咬碾压,撬开齿关长驱直入。
他甚少亲吻女人,哪怕有也是轻轻一碰,这事儿在他看来没多少趣味。
今次她主动撩拨,虽然生涩,但她呜咽承受和迎合,却带给他奇妙的感觉。
渐渐的,裴玄止又在她腰上揉捏起来。
郭妡如水蛇般轻扭着,腰肢在他掌心越来越软,慢慢瘫在他怀里,而后就被裴玄止抱起来,丢在床上。
他大掌一挥,打落床帐。
早春本就天黑的早,裴玄止兴致又高,那老木头做的榻,吱吱呀呀摇到了黄昏。
郭妡偷偷填过的肚子也咕噜噜造反,床帏才掀开。
裴玄止想叫人送水来,才想起屋子里空无一人,只好各自披上衣裳。
门外端着餐食的王婆子眼观鼻鼻观心,听见动静也不动弹,这不是看门婆子的活儿。
而周云芝已从各处调齐十个丫鬟来给郭妡选,在冷风里等了一个多时辰。
听着偶尔几声娇笑和闷哼,指甲快抠破了。
她从不大度,所以万万不可能亲自指挥这些丫鬟给郭妡送水。
所有人都在冷风里待着,哪怕有明媚的阳光,也是一片低迷气氛。
裴玄止长腿在床底捞出鞋子,准备起身,郭妡一把从后头抱住裴他的腰,脸贴在他背上。
“世子你瞧,外头乌泱泱的人影都只听周姐姐的,世子宠爱妾,妾照样任人拿捏,以至于连累世子都没人伺候。”
裴玄止听她还在上眼药,自然知道她那主意还没消,可这回当真畅快,前所未有的畅快,他心里舒畅的很,自然就好说话。
回头捉着她的手,轻笑道:“你有银钱自己买婢子?”
如今从人牙子手中买婢子,差的五六贯一个,好的十几二十贯一个,她就算拿出周氏赔的钱也不够买四个。
毕竟她也是个挑剔的,跟前两个婢子各有各的嫌弃法,且她还得留着些钱度过后头三个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