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你猜到了，对，是呢。”
“是她先要吵的。”
“这个……先放一放，”
千金的背景音里有汉克的讲话声，何知行仔细辨别，但一无所获，女孩缓缓道。
“肥泉不肯说你们吵架的原因呢，可以和我讲嘛，我先判断一下谁对谁错再说——我会帮你，放心哈。”
“宋小姐，感觉最后一句你也是这样对子肥泉说的，”
何知行笑笑。
“我们自己能解决。”
……
宋绥还是没放弃。
“冒昧问一下，你还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为什么没有。”
“没删？”
“为什么要删，这样要紧时该怎么联系。”
……
“那她把锁换了没有，还让你回去住么。”
“这样问是什么意思，我这还有钥匙呢，那条东方龙在离开的时候给我的。”
……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不打扰了，何知行，你有分的打算没有。”
“其实我觉得我们没在谈恋爱，宋小姐，反正没提过。”
“肥泉也是这样说的，奇怪，那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表白了吗，”
女孩沉默着，良久，最后释然地笑了出来，好像一切都想明白了。
“嘿嘿，很甜呢，在我看来就是无意识的清纯小两口在过家家，那放心了，不谈就分不了，再见，记得早点回去找肥泉，她也和你一样都口是心非。”
然后挂了电话。
？
怎么也磕起来了，这些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何知行莫名其妙，摇摇头走向集装箱区，一群人正聚在那里，干员们打开一个又一个标有龙爪人手喷漆图案的集装箱，走进去查看比对，好像都是物资——子肥泉真的是天才，设计出这样一个简洁有力的东西，清晰地表达出诉求，以至于现在他都要专门分辨一下两只来自不同种族的手是旗鼓相当还是一败一胜。
会不会有两败俱伤呢呵呵，那该是什么阵营。
最后一个箱子哗地一下被打开，滚出一堆发芽的土豆，冒出冲天的难闻气息，伊田直接跑到了几十米开外，狐狸的鼻子更灵敏一点——陈万安皱起眉头，嫌恶地让人赶快关上。
……
“等等，”
何知行指了指，拍拍副部长的肩膀。
“你们怎么搜的。”
“打开看不就行了，还要怎么搜。”
“怎么你不懂海岸警卫队也不懂——我不觉得会有人运烂土豆，要不看看它的箱子内外长度。”
他拿过一条卷尺走进去测了内壁，又走出来在外面测了测，这集装箱只有一边开口，好在侧边并没有堆叠，还能在外面量一下长度。
“……差了一分米。”
“一分米也要查吗，其实这方面应该海关来更好一点，我们没有专门的器械。”
“查。”
“老何你这样说我倒是想起看过的电影了——”
陈万安挥手叫过两人上前，集装箱里面的尽头看着确实和本来毫无区别，何知行还是坚持要看看，他只能叫人找到船上的切割机开始工作，试试能不能开个口子。
火花闪烁着，众人瞪圆了眼往里看，干活的干员把切开的蒙皮翻起来，还是一阵漆黑——确实是有两层，眼看着开口越来越大，夹心层里突然开始滚落出不少纸包起来的条状物。
何知行走过去拿起，拆开，是角。
不知道是什么动物。
……
不对。
有点熟悉，这种形制他再熟悉不过了，握过很多次，不管是垂着手正握，还是反过来握。
……
……
东方龙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