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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昨天的飞机吗，怎么现在才到废城。”
何知行问面前的陈万安。
“我还以为你会早点来迎接我——”
“——你是我爹啊迎接个三小，我把机票退了赶的今早火车，昨晚突然想起托运会给我光碟摔坏，还是自己的宝贝重要不是。”
……
他只能和副部长一齐往废城管理部里走，今早子肥泉确实没起来，昨晚被缠着做了一通，其实一战之后何知行三番五次表示自己已经满足，但龙娘死活说他就是在说谎，就是想做，就是在欲擒故纵，就是在心口不一。
所以只能再给一次了，何知行就没拒绝过子肥泉，嘴上说说但女孩凑上来还是老实地接受着，子肥泉也从没放鸽子过何知行，嘴上说说不仅，就算他逃开也抓回来言出必行——
很奇怪，这只龙娘一开始从不会睡懒觉的，从两人开荤的第二天就完全不一样了，只是在何知行怀里赖着，叫都叫不醒，从不担心自己的睡颜会崩人设，非常自信似的——但确实如此。
……
“江饴呢。”
“来了，那妹子每次都来得最早，我说了我们这不是国内，就是不上都没人管但就是不听，和打了鸡血似的——”
“她怎么解决吃饭的，美国不是没有单位食堂嘛。”
“有时找我一起点外送吧，便宜一点，要不就是去对面披萨店，”
陈万安指着窗外。
“12英寸，一整个端过来放在工位上吃，靠背了，不愧是饕餮，然后剩的边边角角拿去外面喂鸽子。”
……
为啥这小姑娘一点肉都不长，奇了怪了，难道真是饕餮种的金手指——他那只龙娘都被江饴做的菜喂得有赘肉了，以至于有些喜欢在做的时候顺手揉一下软软的肚子——在力士满甚至还有马甲线的，现在只剩肚脐眼了。
但当然，揉了之后后果不是一般地严重，子肥泉通常会用尾巴捅回来。
……
何知行左右看了一下。
“那女的呢，国内派来的那个——”
“——还没来，等着吧，”
副部长掏出电话，皱起眉头。
“你要来？别别别你不想来——已经到了？！为什么不和我说，直接进就是，谁敢拦你啊——”
“蛟？”
“蛇，那条印度蛇，老何——她说想见你一面，听一下对花盛顿方面的报告。”
……
“谁要对她报告。”
“你自己和她说，我去接，这人太阴了等等注意点。”
陈万安捏着手机走开，何知行点点头，望见江饴就在不远处，慢慢走过去，周围的工位确实都没上人，很安静，眼下大学生都还没上早八，可能只有站岗的士兵可以早过她。
小姑娘低着头在苦干，键盘劈劈啪啪地响——不是噼里啪啦，是劈劈啪啪。
“诶，姐姐这么早——何知行！？”
“是我，就想看看一直骚扰你那女的而已。”
“不能这样说——其实那个姐姐还是很好的！”
江饴有些着急，双手放在键盘上。
“她也不是很坏那种人啦，就是，就是有些生人勿近吧——”
“那很坏了，这里对她全都是生人——你放心，我自己会判断，继续忙吧。”
……
小姑娘点点头，继续埋下脑袋干活，何知行默默看着她，这人似乎完全没碰过电脑，打字很慢，得用眼睛一个一个字母去找，而且是二指禅，两根食指一点一点地像小鸡啄米一样。
脸快要贴到屏幕上去了，视力看起来很差，可能是之前住在安置所光线太少的原因，但好歹影响的不是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