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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在翼人面前坐下，换成英文。
“抬起头看着我，先生。”
……
“小姐叫你抬起头，没听到么——”
干员出声呵斥，被她制止——
“我不强求你，先生，听着就行，你知道你杀的人是谁吗，是一名声名显赫的中将，他负责在前线整整一个军的防务事宜——他马上就要返回前线了，但现在却不明不白地死在了酒店的床上，因为你，你从窗口飞进去，拿起他的手枪杀了他。
很戏剧性啊，我刚听到都不敢相信我的耳朵，他本应死在战场上，但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死掉了，是应该感叹世事无常还是命运弄人呢——抬起头来看着我！”
宋绥罕见地失了态，众人吓了一跳，却看见千金的眼里簌簌流出两行泪来。
……
在何知行的印象中，所有力士满认识的人中就只有她没失控过了——现在终于轮到，谁都逃不掉——
“抬起头来！先生！”
一名干员啧了一声，走过去把翼人的脑袋拽起，似乎还是孩子，成没成年都不知道，还有婴儿肥——
“是平权社团的人要求你这样干的吧，难道你在那时候完全没有质疑过这个命令的合理性吗——他提出要设立庇护州，绝非出于害人之心，是在利好所有人的——”
宋绥转头朝何知行的方向瞄了一眼，对她来说什么都看不到，但两人的视线还是恰好对上了。
……
千金终于是喊累了，翼人始终一声不吭，前者只能捏着拳头一声不响地走出来，子肥泉迎上去扶着她坐到一旁，又是擦眼泪又是搂搂抱抱和哄小孩一样。
……
何知行看向迪维娜。
“我很好奇，就算一名翼人能从窗口飞进去，这方式确实不同寻常——但就这样足以刺杀一名中将吗，是不是太草率了，北方联邦的安保是怎么搞的。”
“这个国家被刺杀的人还少吗，”
小萝莉笑笑，陈万安走到远处去接了个电话，现在只有两人站在一起。
“瓦图京打了这么多恶仗，斯大林格勒都活下来了，不还是死在土匪手中。”
……
这说法……
何知行突然意识到什么，自己和这吸血鬼的关系如今很微妙，他可不敢对长生种的行为抱有信任，而且子肥泉现在好像漏防了——
“那我先走——”
“——等一下，何知行，我问你个问题，”
迪维娜顿了顿。
“你和那只龙娘发展到哪一步了，上次她说你才表白，那你们除了接吻还做过其他的没有。”
……
果然。
他有些欲哭无泪，又开始了，没完没了，全都是神人——必须要让这只吸血鬼丧失全部的希望才行——
“不止，迪维娜，我们做爱了，从在力士满开始，做了很多次，在床上，在浴室，在桌子上，在沙发上，前两天刚刚做过，而且是我自己要求的，很少戴。”
……
小萝莉看着他的眼睛，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