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依旧没走,朝这边大喊,士兵啧了一声,举枪瞄了一下,拉枪栓,那群幼崽才朝上游跑去。
“吓不动了,我看得打死几个才行,可管理部又得找上门——”
……
士兵看了三人一眼,伊田凶狠地瞟回去,轻轻打了个嗝。
“何知行,就是那断开的,听社长说你们也在场。”
她举起手往上指。
“那?”
“那里——”
工程师拿出激光笔照射。
“我们也在查找原因,不过总的来说就是四个——老化缺陷,超出设计极限,维护不当,设计不合理——三四可以排除了,当时过车远远小于极限,所以只能是第一个。
但……”
“但是什么。”
何知行问。
……
“先生们,不瞒您说,我活了这么多年没见过这种事啊,第一种原因又可以分出三个小支——材料老化,钢结构疲劳,主缆,吊索强度不达标——桥身坍塌的原因是主缆断裂,但着断的是一点苗头都没有,连老化的迹象都没有。
更像是……
炸断的。”
工程师皱起眉头。
……
“我们征求了军方工程师的意见,他们也都是这个看法——不过没有熔痕和灼痕,炸药残留物和化学痕迹,比如炸药颗粒,雷管碎片,导火索残留物件,都没有发现——”
“你们查了炸药来源没有——”
“当然,联邦调查局早查过了——但你要知道这是花盛顿,先生,带把枪进来都会有人盯着你,更不用说足够炸断十几英寸粗的主缆的炸药——怎么带到那个点的更是问题。”
工程师加大了嗓门,用激光笔在主缆的断裂处画着圈。
……
“那你们现在准备怎么办——”
“额,有点难办,我只能寄希望于那根螺丝松了引起的蝴蝶效应——再把设计图翻一遍吧,或许能找到缺陷,不过那堆纸有几吨重,真是该死。”
工程师完成了他的任务,骂骂咧咧地走了,留下士兵和管理部的三人。
……
……
陈万安在河滩上低着头捡了一块平平的石头,横着掷出去,打了几个水漂。
“老何,你帮我找一下石头。”
“不是哥们——”
“这个不错。”
士兵把枪甩到身后,跌跌撞撞地走下去也翻检起来,两人开始比试——何知行瞄了瞄地上,顺手拿起一块抛给副部长。
“对了,那个安妮,她负责的区域是在哪里。”
“几十米的区间,辅助维修工,有师傅带着,不过那天她师傅刚好不在——”
伊田眼里对这些小孩子行状有些不屑,可尾巴已经摇了起来,最终还是穿西服细细地在地上筛选,但一个水漂都打不起,竖着的耳朵再次帖伏在头顶。
“就是主缆那段——不过这证明不了什么,是吧,如果你们是为了这个来的话可以回去了,社长应该很想你,何知行。”
……
何知行没有答话,随手一甩,石头贴着水面蹦起,像s曲线的绝对值,永远不会落于负曲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