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撇嘴,用龙尾指指自己的胸。
?
什么时候说过?
……
“——刚才的推论——”
“是你求我不要讲的。”
何知行有些尴尬,不过子肥泉拉了拉他的手,示意继续问。
……
“……这一切你早就预料到了吗——在当兵时?”
“没那么晚,当站到宾大菲舍尔图书馆前的演讲台时就知道了,后面只不过是印证猜想——或许更早,一切的一切都在史书里面来回演排——
我想改变,但你知道的,一个平权社团的社长顶什么用呢——总参的心理战指挥官更没用。”
……看起来这只龙娘没有隐瞒的打算。
她继续道。
“——不仅仅是我,那个矮矮的小孩吸血鬼也是——”
“人家有名字吧,而且也和你一样是长生种……”
“——嗯,迪维娜也和我想的一样,”
子肥泉笑笑。
“不过她很谨慎,和谁都不说,怕影响自己的前程——除了我,算是一种百年老人之间的信任。
就在审判江逸的那天晚上,你和宋绥去谈话,我们唠了一会——可能是长生种的某种底层代码,就算我们观点一致不过还是吵起来了——她决意要留在前线随着北方联邦同生共死,因为家族的使命,我当然不赞成。
这人是军中高级官员的唯一一个失败主义者,把念头隐藏得很深,用使命让自己麻痹——
但是你还是可以批评她,她也不会反驳,凭我的了解。”
……
……
?
“你们不是在谈论男性的生理极限?”
……
子肥泉有点莫名其妙——
“这种话题我提起来迪维娜也不会接,她可是发兰西帝国的绅士——一米五的绅士,可能还不到一米五。”
……
两人是有世仇吗,怎么一直在相互攻击——是特殊的羁绊罢……
何知行把手肘支在自己的膝盖上,突然觉得还是担心一下自己比较好,看起来这只龙娘暂时不会对他发难了——
但该来的总还会来,子肥泉似乎并不认为自己刚才的说教达到了效果——应该会随时再落下铡刀。
他再一次仰望着壁画,斑斓的色彩间有条条框框的天窗,翼人种的身影在其中闪过——似乎回到了那天晚上,这群亚人随时破窗而入带来死亡。
——但自己的死期感觉确实是不远了。
——
——
……
这些长生种用过去的眼光来丈量未来,以达到对未来的预测——那他们究竟是来自过去还是来自未来,他们在时间长河的游荡中是否真的遵循着先来后到的原则。
不得而知。
……
——
——
“走了。”
子肥泉撑着膝盖站起,龙尾在何知行手臂上轻扫一下。
“回酒店,天色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