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将并没有立马回答,他坐正着身子看着最下方的人群,何知行没有催问,也看了看四周——
——有些奇怪,两党的某些人并没有加入争斗——不是说没有加入这件事奇怪,而是没有加入的那些人种类似乎都差不多——
亚人。
对。
坐在椅子上的大多数都是亚人,角和耳朵非常明显,甚至还有几个翼人种,按理说他们加入进去其他人类应该都没得玩了,毕竟力量差距摆在那里——
上下议院对两党占比没有硬性要求,参议院五十一席众议员二百一十八席就能成为多数党,要是被挤到只剩一个席位那只能纯属废物,也完全不会管——
但北方联邦的亚人不同。
……
……
“嗯,她那时太虚弱了,我只能把耳朵凑过去听——我是明确表达过拒绝的!”
德里克突然眯起眼加大声音道,似乎在对着何知行为自己辩解,仿佛回到那个荒诞的凌晨,翼人种的阴影刚刚散去。
后者吓了一跳,看着这突然有些神经质的老头脸上皱纹一开一合,像他很久以前在南越吃的海鱼,鱼鳃一张一闭。
“——我明确——且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三番五次,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了她!”
……
“但是——”
中将摇摇头,拍了拍自己的脸——
“但是她逼我!宋小姐逼我——她用手抓住了自己的腹腔引流管,说不同意就把伤口搅烂!她在威胁我!——她用自己的死来胁迫,我毫无办法——我看着这女孩在我面前长大,承诺议长要帮扶她——不能啊,我不能看着宋小姐死在我的面前!你懂吗!?——”
……
“——你懂吗!?”
“保持冷静,中将,你有点歇斯底里,保持冷静——”
何知行举起双手安抚。
妈的。
情况越来越复杂了。
宋绥究竟想干什么?她在那有限的清醒时间——在力士满的薄暮中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
议员们也差不多要回位了,工作人员正在把临时议长从主席台下救出来——不知是谁把他的头卡进了抽屉间。
……
“所以您当场把提案草拟完成递呈了上去——”
……
德里克看了他一眼。
“宋小姐要亲眼看着我用他父亲的名字呈上去——嗯,十五分钟足够大脑的无数个神经突起链接,呈一份提案当然不是事,一句话而已——
……
军队一致同意对上下议院,总统,最高法院,力士满其他部门和国际社会封锁关于力士满之袭的详细信息,拒绝接纳调查团,这是几十个国家在北方联邦派出的最高将领一致得出的结论——这是战争时期,军队的地位不同以往。
在力士满没有参议员,众议员几乎都是将官,只有一个例外——宋议长已经在柔佛几隆坡下葬了,你不知道?”
……
那其他军官——他刚想开口,突然想起眼前这老头在那时起就接任了前线最高指挥权,自然会堵住
何知行点点头。
……
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