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同乡。”
他点点头。
子肥泉突然想起了什么，低头用勺子翻了翻盘子里的菜，指着旁边一长排的自助。
“你试一下这麻婆豆腐正不正宗，我感觉少了点什么。”
何知行耸耸肩，举着手里的果汁，他腾不出手。
女孩不耐烦地啧了啧嘴，把他手里的果汁夺过来，塞过去碟子。
“尝尝。”
不是——
“子肥泉，这是在公共场合。”
“然后呢。”
“……”
人群倒吸一口气，这两人的关系似乎没有他们想得这么简单……
有一些人已经汗流浃背，肃然起敬，到底是多么精湛的技术才能征服这个女孩?这匹桀骜不驯的母马?
不对，是母龙。
这男的简直是不可预测之人……
宋绥发现有些不对劲，拍了拍手示意其他人散开，不必聚在一起：“各位，等一下在舞池边我们再好好聊聊吧。”
说着自己也告退，移动脚步，精致的黑裙刮出微风，高跟鞋敲出沉闷的声响。
“宋绥，你去哪？”
“额——肥泉，你们两个可能需要一点私人空间啊——”
宋绥叹了口气，同情地看了何知行一眼，看来她也对这个老不死龙娘独特的脾性深有体会。
三年前在大学里，同龄人中只有自己可以算得上肥泉的深交，其他不管男女都生人勿近。
这男生是怎么认识她的？应该是一段美好的邂逅吧。
不过自己可不敢擅定两人的关系，毕竟肥泉活了这么久，观念实在特殊。
这位千金这样想着。
何知行哪里明白宋绥脑袋里怎么思索，他只知道今天绝不能吃这碟子里的东西，还给子肥泉自己去新呈一份过来。
“只有辣，没感觉出来麻。”
他评价。
“差不多——哪来这么多规矩。”
子肥泉点点头表示赞同，还不忘面无表情地吐槽，把何知行的果汁还给他。
这只龙娘见人群散开，满意地又去琳琅满目的菜肴前寻宝去，试图找到合胃口的中餐。
“呼——”
何知行长吁口气，把果汁一饮而尽。
“何——知行?”
宋绥微笑着走近问，一颦一笑皆体现着不凡的出身。
他点头。
“肥泉她就是这样，非常抱歉……”
“没必要道歉，真的，我和她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习惯了。”
“可以方便问一个私人问题吗？如果冒犯到了非常抱歉，您不用回答。”
见何知行点头，宋绥继续开口。
“您和肥泉是什么关系?”
她也知道这样问很失礼，只是那个龙娘实在是难以捉摸。
况且这位——应该也是华夏人，长得挺帅的，自己初见就有不少好感，有一种那群贵少们从未有过的沉稳和坦然。
要是自己做出出格的事就不好了，还是得先确定红线。
“同胞。”何知行捂着脸。
虽然只是同胞，但是正在同居，一起做饭，看光过，在一张床上睡过……
天知道子肥泉到底有没有铁树开花，自己怎么会知道这个老不死心里想着什么!
“同胞吗，好吧——但好像没有这么浅显呢——”
“宋小姐，你就这么好奇嘛……那我直截了当，你不要介意——我们住的是同一间公寓，但什么都没发生，我也不知道子肥泉心里想着什么，但……”
何知行麻木般地补充着，用的字眼极其严谨，试图让眼前的千金理解自己是和什么样的一个怪人在一起生活。
“啊？”
宋绥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