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值得吗?”黑影发出混沌的低语。
爷爷回头看了一眼,目光仿佛穿透万古,落在了我的身上,他笑了笑,满是疲惫却坚定:“为了那小子能有个未来,值得。”
说完,他引爆了残存的裁断之力与自身魂源,化作一道极致的金光,将那黑影暂时封印……而他自己,也消散于无形。
画面破碎。
我心脏绞痛,几乎窒息。爷爷他……不是为了寻找修复断尘剪的材料而失踪,他是为了给我争取时间,与那般可怕的存在同归于尽了!
泪水模糊了金色的视线。
“现在你明白了?”玄判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你的敌人,远比你想象的强大。你的力量,也远未成熟。贸然行动,不但会辜负墨老的牺牲,更可能将三界拖入万劫不复。”
时空凝滞的效果开始减弱,院墙逐渐恢复原状,天空的血色褪去。胡离的狐火继续跳动,沈晦的铜钱阵缓缓落下。
玄判官重新戴好兜帽,气息内敛,又变回了那个沉默寡言的阴差玄夜,只是他眉心的“判”字印记,在我眼中依旧清晰。
“接下来该怎么做?”我擦去眼泪,裁断之力在体内平息,金纹隐去,但一种前所未有的决心在心底滋生。
玄夜看向北方,那条黑线已经缩回我心口,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并未消失。
“变强。”他言简意赅,“熟悉你的裁断之力,但不是用来斩断恶缘,而是先学会‘梳理’与‘引导’。当铺的每一个委托,都是你的试炼。我们会帮你,但路,终究要你自己走。”
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我的身份,暂时保密。”
这时,其他人恢复了行动,似乎对刚才的时空凝滞毫无察觉。
“刚才怎么回事?我好像恍惚了一下?”胡离甩甩脑袋。
沈晦则警惕地看向玄夜:“你刚才的气息……”
玄夜恢复冷漠:“无事,只是探查了一下恶缘的根源。很强,非常强。阿七,你需要特训。”
苏挽担忧地看着我:“老板,你的脸色好差。”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对众人露出一个坚定的笑容:“嗯,我明白了。从今天起,特训开始。这间当铺,该真正发挥它的作用了。”
目光扫过爷爷的笔记、悬浮的往生簿,以及伙伴们,最终落向北方。
影主……还有那背后的阴影……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