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白洛恒补充道:“将王礼的捷报抄录百份,传遍各州府,特别是边州!让那些守将看看,什么叫忠勇,什么叫担当!让燕然人看看,我大周将士的血性!”
内侍捧着圣旨匆匆离去,准备快马送往云州。
立政殿内,白洛恒重新拿起那份捷报,细细品读,脑海中凿已想象出一幅矿骨绝伦的厮杀景,这让他想起自己当年在朔州抵御蛮族时,也曾以少胜多,那时的热血与决绝,与今日的王礼何其相似。
“江山代有才人出。”白洛恒低声感叹,将捷报郑重地收入锦盒中。
这场胜利,不仅保住了云州,更让他看到了大周将士的筋骨,同时也看到了反击漠北燕然的希望。
当晚,看见白洛恒脸上挂着笑容踏入乾宁宫,裴嫣释然一笑。
自从楚洪起兵叛乱以来,这位皇帝从未踏入过后宫,哪怕是在接到平定叛乱之后,他也只是一心身处在立政殿中处理朝政,更听闻昨日有漠北人冒犯云州之事,今日却看见他神采奕扬,心里面便猜到必然是有好事发生了……
“臣妾恭迎陛下圣驾!”
乾宁宫的烛火暖如春水,白洛恒伸手扶起她,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带着连日来少见的松弛。
“免礼。”
他声音里的笑意藏不住,反手将裴嫣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皇后啊,天大的好事!云州守住了!”
裴嫣身子微顿,随即反手回抱他,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轻颤:“陛下是说……云州的战事?”
“正是!”白洛恒拉着她走到窗边,指着云州的方向,眼中亮得像燃着星辰。
“别将王礼以三千残兵,先是设疑兵吓退燕然人,又在野狼谷设伏,斩俘逾万,夺回了所有辎重!朕已下旨,擢升他为云州刺史,正三品衔!”
他说着,将捷报的细节一一讲给裴嫣听,从王礼如何收拢残兵,到如何利用地道潜出,再到山谷的伏击战,讲得眉飞色舞。
裴嫣静静听着,时不时为那些浴血奋战的将士揪心,听到胜利处,眼中也泛起水光。
“王将军真是忠勇。”她抬手为白洛恒拭去鬓角的薄汗,指尖温柔。
“这些日子,陛下为了国家战事寝食难安,如今总算能松口气了。”
白洛恒握住她的手,贴在脸颊上,感受着那份细腻的暖意:“是啊,总算没让燕然人看了笑话。默啜说朕乳臭未干,这回就让他瞧瞧,我大周的将士有多硬气!”
他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乾儿最近怎么样?好些日子没去看他,是不是又淘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