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虽然富裕,但大多数中低层将领,家境亦是一般。
远不在汉家人民军的必杀名单之上。
在绝境之下,唯有开城投降,才有一线生机。
看着出城投降的官兵,卢同光不为所动。
城门内还有翁城。
只需在等个把时辰,待攻城云梯搭建好,就能消除一切风险。
如今第七旅孤军震江南,出现伤亡也无法获取补充,手下每个战士都格外珍贵。
直到日落时分。
滁州城内才彻底停歇了枪炮声。
“旅长!此战歼敌5114人,俘虏人,另外!滁州城官员士绅及其家眷652人,缴获粮食约莫15万担。”
15万单?
城内军民不过三万余人。
这是滁州城打算坚守一年吗?
听着参谋长的汇报。
卢同光问道:“城内作乱的匪兵,还有坚决不肯投降的官军将领,都甄别出来了没?”
“这…一万多俘虏,若要详细甄别,少说也得大半个月。”
“已经甄别出来了多少?”
“约莫有一千多人。”
“好!将这一千多人,还有那些官员士绅家眷,全部拉到城外砍头。”
砍头?
之前不是都枪毙吗?
怎么这回换砍头了?
“旅长!现在都快落夜了,要不等明日午时再砍吧!”
“这些人头我有急用,今晚就要送走。”
“送走?”
“嗯!我第七旅将孤军镇守杨州数月,得先给江南的士绅权贵们送一份大礼,吸引一下仇恨。”
“那些适孕女子了,我军孤军镇守杨州,没有行政部跟进,没人来接收。”
“一同砍了。”
“啊!这…校长那边…我军战友都是热血壮年,数月都无法回家,要不…”
“你看着处理,别捅到明面上来。”
“职下领命!”
“还有!把那五千多具尸体的脑袋一同割下来,从辎重营中调五十辆骡马车出来。”
“五十辆马车?那咱们辎重营用啥?”
“胡根须带来了几百辆骡马车,估计明后天就能到滁州城了。”
是夜!
出滁州城往南,一路都是阴风阵阵。
血水顺着官道淋了一路。
第二天午时。
五十辆装满人头、旗帜的骡马车。
在第七旅骑兵连的护送下,抵达长江北岸,南京城对岸的浦口码头。
将骡马从骡马车上卸掉掉后,骑兵连便顺着原路,赶回滁州城。
只留那五十车人头,孤零零的立于浦口码头。
许久!
见汉家人民军骑兵走远。
码头上的差役、商人们,才敢上前查看马车。
还未靠近马车,血腥味扑鼻而来。
细细观察。
马车的车轴、挡板等,露出暗红色。
“谁去掀开马车上的红布,我给十两。”
听到一个胖子商人的开口,两个力夫壮着胆子靠近。
“呕…”
“人…人头,全是人头…”
浦口码头,五十车人头的消息,很快传进了南京城。
只是!
民间的谣传是五百车人头,有十万颗人头。
十万颗人头?
那不是就是江南十万营兵,十万前往安庆、滁州剿匪的营兵吗?
就两三天的工夫!
恐惧以南京为中心,向江南各府蔓延开来。
江南读书人个个口诛笔伐,咒骂声遍布江南每一个角落。
可是!
到了夜晚,就有海量的书信,偷摸溜出江南士绅官员们的府邸。
通过各种途径,飞往湖广。
只是!
这些书信中没了西乡山匪的字眼,取而代之的是汉家人民军。